“不是……”傅柳昔嘴巴动了动,后面的话含在嘴里没说出来。
无波没听清,心里更着急,拉着傅柳昔往校医室走,傅柳昔却没动,“柳昔姐,怎么不走?我们去校医室看看。”
校医可是男个的,傅柳昔迟疑了半天,跺跺脚,四下看看,低头在无波耳边说了几个字。
“流血了……裤子、裤子里面……那、那里流血了?”无波结巴地重复着,眼睛瞪得老大,他们是怎么打的,怎么会弄到那个地方的?撩阴腿也没那么阴吧?“原、原来,小表哥的腿法这么毒啊……”
傅柳昔一听,灰白的脸顿时红了几分:“说了不是他弄的!”无波比她小两岁,家里又没有女性长辈,不明白这些事很自然,她其实也不太懂,隐约明白一些,就知道女孩子长大了都会这样,可到底没懂多少,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别看她平时大喇喇的,加上现在身子感觉很不好,心里挺慌的,现在又不能回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无波不懂傅柳昔脸红什么,还不让她去找校医,她到底担心傅柳昔的身体,想了想便想到一个主意,便问道:“这个问题医生都知道吧。”
“必须的吧。”傅柳昔猜测。
“那实习医生呢?懂不懂?”无波又问。
这下傅柳昔也有点犹豫:“应该懂吧。”
“那我想到办法了,你等着。”无波说完,转身趴在门边,探出脑袋,往傅靖以那边叫了一声,“傅靖以!”
傅靖以从书本里露出半个脸飞了个白眼给她。
“出来!”无波对他的白眼早就免疫了。
“干嘛。”傅靖以懒洋洋地问道。
“出来就是了,问那么多。”无波抱怨道。
傅靖以不情不愿地将书本放到书包里,提着书包走出来,“干嘛?”他看了看被无波紧紧地拉着手脸涨得通红的傅柳昔,奇怪地问道。
“这个,”无波绞尽脑汁,努力寻找既能让柳昔姐脸没那么红又能描述清楚的说法,“是这样的,如果一个人,被大宗师的撩阴腿踢伤,怎么办?”
傅靖以被这个无厘头的问题问到了,他眉一挑,看着傅柳昔,兴趣打起道:“你被傅聚颍用撩阴腿了?”
“谁说是他踢的了?”傅柳昔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找无波来商量真的是错得离谱啊,无知者无畏算什么?无知者无羞才更可怕!
无波有些委屈,她已经很努力了,这样说都不行啊?她瞪了傅靖以一眼,催促道:“你问那么多干嘛?直接说怎么办就好了。”
傅靖以伸手去掐无波的脸颊,稍微使了点劲往旁边扯开,一边说道:“什么怎么办?我又打不过傅聚颍,我的撩阴腿对他可没什么杀伤力。”
“谁说这个了。”无波抬手去拍他的手,想让他放开,并用一种“你怎么还不明白”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跟你爷爷学医嘛,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哈?”傅靖以糊涂了,这跟学医有什么关系?傅柳昔又不是男的。
“流血了。”无波接续说。
从小学老师对傅靖以迟到早退坏脾气的容忍程度就知道,傅靖以的聪明绝不是一般的聪明人比得上的,他只是一愣,掐着无波的手就僵住了,狰狞地瞪过去。
无波一脸无辜,执着地问道:“怎么办嘛。”
“我怎么知道!”傅靖以气急败坏地叫道,声音都变了,若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到他脸上那一抹不自然的狼狈,他又掐了掐无波的脸,又恶狠狠地瞪了傅柳昔一眼,深深吸了一口,“在这里等着!”
无波看傅靖以走远了,对傅柳昔比了个yeah的手势,傅柳昔还是有些忐忑,虽然傅靖以学医,可到底他比她还小两岁,真的知道应该怎么办吗?
没多久,傅靖以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人——教务主任!女,四十岁左右,在学生中素有“灭绝师太”之称,把无波和傅柳昔吓得如同寒风中的树叶,瑟瑟发抖。
“是哪个?”教务主任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当了快二十年的老师,她还是头一遭被请求来做这种辅导工作,还是被一个男学生,让她这个教育者情何以堪。
傅靖以指着傅柳昔,不用问都知道答案,毕竟年龄差身高差很明显。
教务主任提着傅柳昔走了,傅柳昔一边走一边回头,一副生怕被教务主任吃了的样子,好可怜。
“教务主任会看病吗?”无波一边走一边嘀咕。
傅靖以听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无波一番,然后莫名其妙地摇头。
“你摇什么头?”
“唉,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