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
一名有点秃顶的中年男子脸色阴霾的挂断了电话,这人正是刚刚接完刘台长打来电话的西北帮角头杨登磈,本来刘台长给他打来电话时,他还满高兴,正准备约对方出来打个高尔夫球,继续加深一下双方的感情,也好在事业上得到更多的帮助,不想却从刘台长嘴里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自己帮下竟然有弟兄跑到苗栗去收陈少毅的保护费,不说这种踩过线的行为在道内不可取,很容易惹到北部黑帮的不满,单单就招惹到陈少毅,就令他头疼了。
对于陈少毅,杨登磈这位混迹于娱乐圈的人可不陌生,人家在香港的势力非常雄厚,连无线、嘉禾等香港老牌娱乐集团都拿对方毫无办法,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更加不是人家的对手。
虽然陈少毅的势力不在台湾,不过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招惹的,至少他杨登磈是不行。而且从刚刚刘台长亲自给自己打电话来看,陈少毅在台湾也不是没有一点根基,这就更加令杨登磈头疼不已。
杨登磈思考了一下,按下屋里的一个开关。
不多时,就有一名心腹从门外走了进来。
“磈哥,有什么吩咐?”
杨登磈板着脸,脸色阴霾的说道:“去给我査一下,帮中现在究竟有谁在苗栗那边。”
心腹对杨登磈下的这个命令很是疑惑,难道苗栗那边真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心腹想到刚刚从底下收到的消息似乎也是关于苗栗的,当下不敢隐瞒,老实的回答道:“磈哥,苗栗那边现在的确有我们帮中的弟兄在那边。”
“是谁?”杨登磈眉头一皱。
“是阿威,我们帮中的一个小头目。就在刚刚不久之前,阿威在苗栗那边想收一个剧组的保护费,由于带的人少,可能不被人家看在眼中,最后应该是被那个剧组的人给收拾了一顿,刚刚正打电话过来纠结一帮兄弟想去报复人家。”
杨登磈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他之前还抱着去招惹陈少毅的人最好是别的帮派的人冒充自己西北帮的人去干的。如果事情是这样,他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很容易给刘台长和陈少毅一个交代。但是心腹的这番话,让他意识到这件事情还真有可能是自己帮中的人干的,这下问题就大了。
杨登磈恼火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瞬间发出一声“啪”的巨响,在桌子边沿的水杯被震得掉在了地上,里面边的咖啡更是散落一地,有些还溅到了杨登磈的裤腿上。
杨登磈对掉落的水杯不闻不问,非常愤怒的说道:“谁tmd给他这个胆子,竟然敢跑到苗栗去收人家的保护费,想找死不成。”
“磈哥,苗栗那边穷不垃圾的,并没有什么大型帮派存在,阿威……”
心腹跟阿威有点交情,还想着替阿威说点好话,不想杨登磈大眼朝他一瞪,迫人的眼光盯得心腹不敢再说下去,杨登磈在帮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这可是一位真正见过血,杀过人,蹲过牢的人,他的眼神自有一股犀利存在。
“你知道个屁,平时一个个tmd也不看看报纸,不知道苗栗那边都是谁在那里拍戏吗?tmd尽给我招惹麻烦。”
心腹被杨登磈一顿怒骂,脑袋不觉就低了下来,心中也在想着阿威究竟招惹到了谁,听磈哥的话似乎那个剧组不简单。
苗栗,剧组,不简单……
一个个词语在心腹的脑中闪现过去,突然心腹的脑袋终于开窍了,记起了前阵子台湾媒体们疯狂报导的一个新闻,那就是香港的大导演,凤凰电视、凤凰影业以及凤凰唱片三家公司的总裁陈少毅亲自来到台湾,就在苗栗的明德水库那边拍摄新戏。
等等,阿威似乎好像也是在明德水库那边被人收拾的,我的天啊,难道阿威招惹到的人就是陈少毅,怪不得磈哥这么生气。
心腹小心翼翼的抬头问道:“磈哥,阿威惹到的人不会是陈少毅吧?”
“我艹,我还想不是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人家都托华视的刘台长来向我问罪了。艹,怎么尽碰上这种混蛋的事情。”杨登磈骂骂咧咧的,要是阿威现在在他面前,杨登磈就想一把将他给捏死。
心腹闻言,暗道这事坏了,阿威这回看来真的是踢到铁板,倒霉透顶了,事情不仅跟陈少毅有关,竟然还扯上了华视的刘台长,看来这事很难善了了。
想到阿威,心腹瞬间就想到刚刚阿威打来电话时,已经有不少兄弟前往了苗栗,要是……
心腹不敢再想下去,赶紧向杨登磈说道:“磈哥,帮中不知情的兄弟听说阿威遇到了麻烦,有不少人已经前往苗栗了。磈哥,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杨登磈又大力拍了一下桌子,“我艹,你怎么不早说,他们出去多久了?”
心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回答道:“阿威的电话是十五分钟前打来的,电话打完后,兄弟们就出发了。”
一听帮中的弟兄都出发了十多分钟,杨登磈瞬间就不自然了。
整个台湾的面积并不算太大,从南到北跑一圈,半天的时间也就足够了,而从高雄到苗栗最多也就两、三个小时的车程,这帮人先走了十多分钟想追回来并不太容易。这个年代虽然有无线电话,但是无线电话既然被人称为大哥大,那就是有点身份的人才配拥有的,显然这帮出发到苗栗的帮中弟兄肯定是没有,想打电话通知都不行。。
杨登磈在房间内来回的迈步,思考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情,要是任由这帮混蛋再去招惹陈少毅,那么双方的梁子就结大了,这不仅陈少毅不会让他好过,华视的刘台长即使是他的朋友,在这件事上肯定也要怪罪于他。
半响之后,杨登磈才下定决心,“我艹,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苗栗。md,为了这帮混蛋,我还得去向人家负荆请罪,这tmd算是什么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