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昔拉开口追问道。
“然后还能怎样嘛,砍死了就真的砍死了嘛。洛克他都被砍成了两截,我看到他肠子都流出来了还没死,但最后被从背后补了一剑,总算是死了。”
“孩子们都吓坏了。他们还没来得及从广场上跑开。就被那些骑着马的老爷们追上一个个的砍死了。女人们尖叫的从门里扑出来,拿着菜刀和木棍想要把他们打下马来,但她们哪能打得过骑士老爷,最厉害的一个也就砍了一下马就被那马一蹄子踹在脑门上,眼球都被挤爆了,当场就没气了。剩下的一个个连碰都没碰到就被砍死在了原地。然后老爷们还不放心,非要用长枪将头和心脏戳两下才肯作罢。”
“怎么会”
老妇人所说的场景几乎浮现在了昔拉眼前。他不禁为此感到恶心。
“还没完呐!”老妇人用尖锐的声音将昔拉的注意力拉了现实。“骑士老爷们骑着高头大马在城里跑了一个来,把进出村的路都堵上了。然后就有一批穿着红衣服的人被那个牧师带了过来。他们手上能冒火,把所有的尸体全烧掉了,然后又进屋把那些得病的男人们抓的抓,杀的杀老太婆我的两个儿子都被直接烧死在了屋里,然后把灰抛在壁炉里我当时就被儿媳藏在壁炉里面!我被泼了一头的灰呀!一头的全是我的儿子的灰呀!”
“我”
昔拉不禁感到牙齿发麻。他眼前的世界有些模糊。
身为牧师三十余年。他是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安抚一个人。
那些红衣服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谁,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枢机主教。那么就唯有是邪教徒的可能性更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些人便是克劳迪娅所说的南风之环。
各大教会一直以来都与一些相对不太激进的邪教徒有所联系。毕竟没有邪教徒的直接威胁,很多人是意识不到信奉神明能为他们带来什么的。
没有信仰,就没有募捐。没有募捐,就无法举行仪式,取悦神明。更没有培养圣殿骑士的经费。和在贫民区施饼和施菜汤的钱。
所谓羊毛用在羊身上。穷苦人得到的神殿的救助,正是另外一批稍微不那么穷苦的人献上的血汗钱。中间被细密的网子筛了几遍,然后才把边角料吐给他们。
这对于昔拉来说倒并不算什么。但牧师和圣殿骑士光明正大的杀人,还是屠戮妇孺,这几乎颠覆了昔拉的世界观。
他们难道不是应该为了保护平民而战吗?
若是连牧师和骑士都亲自去剥削人民、伤害人民,那么人们还能相信谁?人们对神明怎么可能还有半分尊敬?那不过是劫掠者的神,又不是他们的神。
他们凭什么信神?他们凭什么无条件的将心灵托付给神?
一时间,昔拉被涌上心头的滔滔怒火弄得头晕目眩。
是的,他们有理由厌弃神。他们有理由憎恨神。
他们有理由渎神
因为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东西,毁了他们的一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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