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韩存吐气,低着声,“既然提到储行舟,他说,您的身体没有看起来的这样乐观,甚至时日不多,是这样么?”
韩夫人没回答。
“连个外人都能知道,却瞒着我?”韩存看着她这样的沉默,心底的那份平静在逐渐瓦解。
到底,他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么?
韩夫人这才笑了一下,看了韩存,表情里没有一丝半点的撒谎痕迹。
道:“那我也不瞒你了,储行舟那么说,是我嘱咐的,就是为了不让你去和winner争。”
她说:“当年他搭救你的时候,我们就欠下人情的。”
这说法不免让韩存心生不平,“他救我的前提,是有愧于我,良心不安。”
韩夫人便看了他,满是惊讶,“你们俩以前认识吗?储行舟怎么会有愧于你?”
这话如果再接着说下去,不免就聊到了他的身世、他跟储家的关系。
所以,韩存没有回答,只一句:“那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又问:“仅仅因为当年欠他这一点?还是他跟你们之间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罢了,韩存道:“我会请医生再过来,或者带您去医院再查。”
而且强调,“我会全程陪您。”
韩夫人看着他这个态度,再一次叹息,“这么看,你是非做不可?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去做吧,我没事,不用再去查了,遭罪。”
每次检查要抽那么多血,抽到根本抽不出来。还要面对各种机器,身体和心理都是严重的煎熬,她受不住。
韩存原本是坚持让韩夫人去检查的,韩夫人直接红着眼像个小孩一样抱着丈夫不肯出门,说怕疼。
到底,韩先生没忍心,韩存再坚持一下,估计父子俩能吵起来。
这可是这么多年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所以,韩存妥协了,没再强迫她去医院。
之后几天,韩夫人状态很好,韩存自然就开始投入工作。
关于和方亿的合作,韩存显然很上心,为了一个小问题,他都可以亲自出差去其他市弄清楚。
舒宓知道那天韩存出差,没在曼哈顿的时候,同时也听到了韩夫人失血过多被送医的消息。
她皱着眉,看着储行舟好像一点都不意外,问他,“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