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平沉的语调里是有那么一些训斥和讽刺的,“当初你跟别人合谋,让楚念喝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说的为我好,也说的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
“你承担什么了?”
“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后的叛名是你背了?还是楚念报复的时候你替我去还命了?”
他语调不疾不徐的,但是每一个字又都十分的尖锐,毫不留情的撕开当年楚画的愚蠢。
储行舟眼神很是冷淡,“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没长进就算了,还原地踏步,故技重施,继续在我身上用这一套,你还真是没人霍霍了,磕着我一个人糟蹋?”
他的话显然说得很重很重,一点情分都不念。
楚画已然红了眼,拼命的摇头,“我没有……我从来都只是为了你好,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我本心从来都没有恶意……”
“受不起。”储行舟略吐出一口气,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楚画抬手抹了眼角。
然后冲舒宓求助的眼神看过来。
声音也跟着哽咽着,“舒老板,我不会学白榴儿,不会立了功就要求他对我负责等等,不会妨碍你们在一起的,你相信我。”
舒宓抿着唇。
施润因为白榴儿这根刺不知道多难受,她和傅司遇之间也闹到了要分手的地步。
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忙着在这边照顾储行舟,也没有再问润润那边和傅司遇到底分了没有。
但是一想到润润每次因为白榴儿而难受,舒宓还真是挺纠结。
实话说的话,她其实不是很害怕楚画会破坏他们。
以储行舟的定力和脑子,女人的一些小手段是没什么用的。
但是看得出来储行舟又非常不乐意,她要是私底下允许楚画这么做,那他会更生气。
所以,她只能沉默。
“你妨碍我弄头发了。”储行舟替舒宓开了口,很明显的在撵人。
因为楚画在跟他谈事情,发型师都不敢过来给他弄了,怕打扰别人的隐私。
楚画走的时候就差一步三回头了,储行舟到底也没给人家好脸色。
舒宓好一会儿才跟储行舟说话,“她在楚念那件事上犯傻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和楚念都成了这样,真不打算原谅她?”
储行舟看她,“你没见她做事是什么路数?我再心软,她只会把我累得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