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叙点头,然后在门口跟他分开走。
储行舟则直接往小寨而去。
那会儿天色还没有完全黑尽,只不过园区围墙上的灯还没开,所以整片区域显得有些暗。
储行舟在往山包的斜坡走的时候,扫了一眼泥潭上的竹台。
原本他已经把视线收回去了,又眯了眯眼,重新看了过去,虽然她缩成一团,但也看出来是她了。
于是转脚往那边走,“坐那儿干什么?”
舒宓并没有搭理他。
储行舟没有直接爬梯子上竹台,不清楚她什么情绪,免得她为了躲开他,掉泥潭里。
只是站在泥潭边,“晚上蚊子很多,咬严重了会发炎。”
东南亚的蚊子不是闹着玩,寒叙就因为一个手指反复被蚊虫叮咬,几乎烂掉,到现在,那个手指还缺一块肉,凹了个坑。
舒宓还是不理他。
“你在外面待多久了?”储行舟皱起了眉。
她感冒还没好,晚上露重,又要受凉。
没办法,储行舟只能从梯子上去,准备把她带下来。
只是他刚走了两个阶梯,舒宓就朝他这边看来,没由来的问了一句:“听说你以前有过很宠的女人。”
不是问句,听起来就很平淡、很稳定的语调。
储行舟却皱起了眉。
空气里过分安静,嗅觉被彻底放大,舒宓就只能闻到泥潭又腥又臭的味道,胃里就不舒服。
然后听到他在安静里问了句:“谁告诉你的?”
舒宓安静的看向他那个方向。
他没有第一时间否认,而是反问,这算不算默认。
许久。
她像是自言自语,“看来你在这里的日子,真舒服。”
也是,换做是她。
来了这么个地方,本国法律不管,国外法律鞭长莫及,那可不就是无法无天,逍遥法外么?
反正这辈子就在这里了,一年不到能轻轻松松弄到一个亿,一个人就那么一张嘴,能吃多少?当然就要极尽可能的挥霍。
人嘛,挥霍挥霍,无非就是挥之即来的毫无节制,心理、生理,当然都要满足。
“我应该是理解你为什么宁愿放弃以前,也要来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