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下子皱起了眉,“你真不疼?是不是还有别的伤?”
有的患者可能伤得过重,神经错乱,那就不能在这里慢条斯理处理伤口了。
舒展在一旁解释道:“您误会了,他是真的感觉不到疼,不是因为其他伤。”
他说:“他以前有过一些经历,导致现在左半边脖子以下是没有知觉的。”
医生略微惊疑,又点了点头,“哦这样……”
然后又看了一眼伤者,“长这么帅气,居然半身不遂,可惜了”的表情。
舒宓站在那边,听到舒展的话了,神色怔怔的。
突然想起来,在小寨那个瓦房的时候,她第一次就把他的整个手臂抓得一道道血痕,不见他坑过一声。
后来她的锯片也划过他那个手臂,流血了,他还是没多少表情。
还有刚刚流了那么多血,他的注意力不是她的手帕,就是她的脚。
原来他是没有知觉?
舒宓原本想自己先走的,吸了一口气,还是留下了。
等储行舟去拍片子,看看肌腱有没有断裂、需不需要手术的时候,她和舒展站在走廊。
舒宓头一次问话:“怎么回事。”
舒展看她难得主动问,尽可能详细的解释:“先前他不是擅自停了特效药么?就是你们分手前,他是想停药配合你备孕,没让你知道,那晚才会疼得受不住,他不是自杀,也不是强迫你。”
“停药之后,身体受不住,只能尽快手术,手术完又没有太多时间修养,要跟着训练的,这些东西加在一起,铁人也受不住,等他自己感觉没知觉的时候,已经不好找根源了。”
原因太多,很难排除。
她听完表情变化不是很大。
唯一一点,原来那晚只是她以为他用自残的方式逼她分手。
“没法恢复了?”她问。
舒展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他这几年在那边也没有医生,现在回来了,我看能不能找找医生。”
至此,舒宓没再说话。
她看了一眼时间,“我先走了,合同什么的,等准备好了我会联系你的。”
舒展挑眉,“你得联系他,我不能代签。”
舒宓瞥了他一眼,“我联系你,你联系他不会吗?”
舒展语塞。
她这真是铁了心不和储行舟独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