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宓:“你也知道他小时候的事?”
韩存:“不是很清楚内幕,但八卦听得不少。”
父母双亡,家里人说是养着,但也就住在给狗搭的房子,夏天热了还好,冬天冷了两个被子都没有。
最氏也不愿意他去福利机构,毕竟家族健全,说出去丢脸,就把他压在庄园里如此对待。
舒宓转头看向窗外。
所以,舒展才那么念储行舟的情,她不是不理解,可能是舒展在她和储行舟之间,毫不犹豫选后者的时候,居然掺杂着嫉妒和醋意?
她自己都忍不住失笑。
第二天。
舒宓起得早,韩存比她还早。
两人一块儿用的早餐,然后出门。
她在中途下车,“你不用下来了,直接走吧,这里不好停车,我办完事应该中午了,跟周七七和孩子一起回”
韩存点点头,“脚上记得擦药。”
“好。”
舒宓进交警队的时候,看到了舒展的车,果然舒展和储行舟都在。
她皱起眉,“不是不来吗?”
舒展一脸了然,“你不是说的不来?”
他们俩这是又想一块儿去了,储行舟听到她说不来,他就来处理了,反正就是,自己的伤无所谓,但是对方伤了就不一样,必须得让肇事者付出点代价。
舒宓气得瞪着他,“既然要来,你不会打个电话,浪费我时间。”
还不如直接去公司。
“来都来了,不进去?”舒展看了她,这到底是不想看到储行舟,还是不敢过多跟他碰面?
舒宓迟疑了两秒,还是不进去了,但也没走,就站在那儿陪着。
两个人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舒宓看似不经意的提起,“你,脚上那个缺的趾头,是小时候冻掉的吗?”
舒展脸上有短暂的茫然,显然是她的话题太突然了。
她倒是直直的看着他。
片刻,舒展才微动眉头,“算是。”
“夏天脚伤了,后来溃烂一直不好,那一片肉填不起来,到冬天一冻,一痒,碰一碰就掉了。”
连带腐肉和连着的脚指头一块儿掉的。
掉了之后也没能去医院,自然就没了。
舒宓略低着头玩着脚尖儿,他说得轻巧,十指连心的,从夏天到冬天,那得多疼?又是多绝望,才不会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