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摔得够狠,最后才能捧得够高。民众才会敬他,爱他,拥护他,因昔日恶劣言行引发的负罪感才会到达巅峰,并跟随他走向那个理想主义的黎明。
……
霍延己输入密码,打开了许久不见的家门,还是那副空荡荡的样子。
身后的桑觉见他不动,眨了好几下眼睛,小声问:“怎么了?”
霍延己扫视一圈,眸色微动。他弯腰给桑觉拿了双拖鞋,拿起消污染喷雾,淡道:“没事,过来。”
桑觉悄悄松了口气,张开双手由着霍延己扒下外套,喷了一圈。然后踩进拖鞋,麻利地放出尾巴。
桑觉催促道:“你快去洗澡睡觉。”
霍延己道:“渴,先喝杯水。”
“……”
池子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修长的手指关掉龙头,拿起杯子放在桌上,顿了会儿——
客厅响起霍延己的提问:“还有三颗宝石呢?”
桑觉秒答:“藏起来了。”
“我的杯子为什么只剩下了一个?”
“不、不知道呀。”
说着不知道,桑觉却螃蟹似的朝门口移动,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霍延己。
霍延己开始倒水。
短短两秒,桑觉心跳快得要命——还好,无事发生。
桑觉刚松口气,桌子就“轰”得一下塌了,惊得他尾巴的鳞片都炸了起来。
小恶龙连忙先发制人:“你好粗鲁,把桌子弄塌了!”
“……”霍延己眯了下眼,“我弄塌的?”
“不是吗?……”
霍延己的裤子被杯子里的水淋湿了一半,他弯腰捡起断掉的长条桌脚,摸了下断裂的平面,有点黏糊糊的触感。
他闻了闻,道:“杀人蜂浆做的胶水,和把那两个监管者手指粘在一起比中指的胶水是同一款。”
眼看瞒不过了,桑觉转开门把手就想跑,却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揽腰捞了回去。
身体倏地悬空,霍延己把桑觉夹在腰侧,大步迈向沙发。
他坐下,把人按在腿上,冷声道:“现在坦白错误还来——”
“噗嗤。”
“……”霍延己瞥向声音来源,沙发侧面有一条巨大的裂口,缝合的针线因为拉扯再次崩裂,形成了蜈蚣一样来来往往的针脚。
霍延己捏起桑觉下巴,似笑非笑道:“难为你了,还找了和沙发颜色一样的针线。”
小恶龙咕哝道:“可难找了。”
霍延己道:“看不出来啊,你还会针线活。”
桑觉小声道:“临时学的……”
007费力教,他费力学。
霍延己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真厉害。”
桑觉咬了下唇:“你轻点凶。”
霍延己无视了他眼巴巴的视线,一巴掌甩向布料下的柔软位置,“啪”得一声。裤腰抵在尾巴下方,白皙的上臀若隐若现,很快泛起红晕。
不知道是打疼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长长的尾巴瞬间蜷成了一盘大号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