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才发现军医在那辆车上,等着检查他的情况,除去伤势以外,还得测一下他体内的污染指数有没有回归平稳。
等所有人都走了,霍延己脱下外套,递给桑觉:“换上。”
虽然天气很好,但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桑觉已经发烧两次了。
至于裤子,布料比较薄,很快就能干。
桑觉乖乖脱掉上衣:“好。”
霍延己转过身,等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结束才打开车厢门,示意桑觉先上。
这辆车内除桑觉和霍延己以外,还有被五花大绑的总督,水鸣,以及一名做记录的监管官。
看这架势,是要在车上审问总督。
他们看见上车的霍延己只穿了白衬衫,都不由愣了一下:“……长官。”
不论和普通人还是和畸变者比较,霍延己的身段都极其优越,颀长挺拔,拥有力量的同时也不失美感,宽肩窄腰,弯腰时给人一种蛰伏的猎豹的感觉。
霍延己示意他们不用起身,领着桑觉坐下。
他按了下耳麦:“出发。”
泥路颠簸,不过早都习惯了坐在车内磕磕碰碰的感觉。
霍延己看着对面的总督,淡道:“说说吧。”
总督恹恹抬眸:“说什么?”
霍延己发出一声很浅的嗤笑:“利昂来要人的时候,不是怕得都要尿裤子了?”
总督眼皮颤了颤,默不作声。
“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
霍延己道,“我和霍将眠身上流着同样的基因与血脉,受着同样的教育长大,连从军经历都相差无几,你觉得闭嘴不言会让你在我这受得苦比他那少点吗?”
做记录的监管官默默把“霍将眠”三个字改成了“霍将眠上将”。
长官叛逆,下面的人可不能跟着叛逆。
总督还有余力嘲讽:“是吗,那怎么他接受了污染基因,你却没有——啊啊!!!”
监管官抬头看了眼,霍延己从始至终都没动手——是他旁边的桑觉一脚踹向了总督的膝盖。
好的,应该不用记录。
监管官默默低头,他只需要记录审问过程中的双方对话。
桑觉拧眉道:“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你乖乖回答。”
他还想在车上睡一觉呢,肚子也饿了,但在审讯的时候吃东西总感觉不太好。
总督疼得骂娘:“日!我他妈管你喜不喜欢!”
这他妈哪来的小变态!?
霍延己取出别在腿上的长匕首,把玩了会儿,道:“和霍将眠相比,我折磨人的方式可能要简单粗暴点。
“你身上拢共二十根指头,而我有一把锋利的匕首,以及最好的止血药。”
总督脸色一白,缓缓抬头:“我现在告诉你人质和名单的事,万一回到城里你就把我送给霍……霍将眠了怎么办?”
“有道理。”
霍延己靠这车厢,“不如你先说说,这些年你跟霍将眠之间都发生了些什么。”
只要一提过去的经历,总督就会止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