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竟然平平无奇地度过了。我本以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会再度找上我,或者在梦里纠缠我,结果通通都没有,甚至连一丝迹象都看不到。我和倔驴就在病房里,像两个热情交流病情的精神病人,从南聊到北,从天谈到地,搜肠刮肚地几乎把能聊的都聊了个遍,甚至到最后倔驴已经开始跟我吐露桃色八卦。据他所说,整个金陵的玄学圈内,这种桃色八卦起码有一半跟天妃宫有关系。我问他为啥,他是这么说的:“时代变啦,现在还想让人小姑娘一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行不通啦。”另外,他也给我解释了自己愿意帮助精开的理由,虽然没有披露细节,但他说,如果用现代法律去审视精开的话,那一定是十恶不赦,但如果用以前江湖那一套来判定,精开就是大侠。他愿意跟随精开去做这样的大侠,而不是被世俗束缚,这不行那不行,抓到坏人还要保护坏人,然后交给警察叔叔。陈雨大概每隔一天就会过来给我们送两次饭,每次都会多待一会儿,但碍于医院的一些规则,没有办法多待。用她的话说,每天连手机都玩不了,人已经快要呆出毛病了。一切,都在趋于平淡,如果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的话,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san值80100(接近正常值)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和倔驴已经把能说的能聊的都吐了个干净,俩人干躺在床上,真的有点像精神病了。这时,头顶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紧接着,房间内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倔驴猛地爬起来,趴到窗外仔细观察着,语气中忍不住的激动:“到时间了,到时间了!”我疑惑道:“什么到时间了?”倔驴飞快的在黑暗中换衣服,一边换一边对我道:“快换衣服,身上不要有任何和医院有关的东西,待会儿我告诉你该怎么出去!”“哦,好。”听他这么说,我立刻开始行动,飞快的换好了衣服,背上了背包。这种日子,不是精神病人还真待不了。咱俩换好衣服没有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精开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倔驴,你好了吗?”倔驴连忙跑过去看门,回答道:“准备好了,外面什么情况了现在?”黑暗中,精开的声音有些凝重:“不容乐观,这次的时间比之前早了很多,院长已经关电闸了,我们动作要快。”“蒋小友,你出去后不要坐电梯,从楼道下去,小陈姑娘在前台等你,你俩汇合后,立刻离开医院,切记遇到任何事情不要纠缠。”我点了点头,道:“好。”从病房里出来,我看到走廊两边各长着一排黑乎乎的身影,隐约能看到额头上的纸片飘动,看来这就是精开事先准备的僵尸了。很长时间没有回忆起的事情再一次充斥着脑海,我有太多疑惑了。“小友,不要胡乱猜测,会被它发现的,等离开了这里,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黑暗中,精开对着我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摇了一下铃铛,在漆黑的走廊中回荡着清脆的声音。两排身影随着铃铛声的响起猛地一动,排成排跟着精开倔驴走了,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那也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当务之急,我需要先找到楼道。楼道在护士站的另一侧,我经过护士站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非常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看着静悄悄的护士站,我有一种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不过还好,最后忍住了,因为此时还有人在等我。楼道里同样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安全通道”标示牌闪烁着淡淡的绿光,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有种安心的感觉。顺着楼道下到了一楼,一楼大厅同样是漆黑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大门敞开着。我摸到前台,小声地冲着前台喊了一声:“陈雨。”“在呢。”黑暗中,非常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松了一口气,道:“我们可以走了,这里没我们的事了。”“好的。”一只冰凉的小手忽然塞到了我的手中,我愣了一下,却听陈雨道:“你抓紧点我,我害怕。”“嗯。”我牵着陈雨,两人一点一点贴着墙壁从大厅出来,外面的风带着丝丝的凉意,让我有些精神恍惚。已经不知道多久了,一个月有吗?陈雨捏了一下我的手,问道:“想什么呢?”我摇摇头,道:“没有,感觉像是待了很久,已经记不清日子了。”“话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乖?”“比大胡话。”陈雨掐了我一把:“我什么时候不乖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快走了。”我点了点头,便带着她往门口赶去。硕大的医院空无一人,没有一丝丝的灯光,一丝动静也没有,精开、倔驴,甚至黄金凤,三个人好像消失了一般。随着我离大门越来越近,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了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问题出在哪里,我又察觉不出来,这让我不禁有些烦躁。就在这时,漆黑的保安亭中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来,对着我吼道:“快回去!”我一愣,连忙问道:“怎么了,不给出去吗?”精开没跟我说保安会拦着啊?保安并没有理会我,而是接着大吼道:“滚回去,食物在普外科!”食物?普外科?这话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和我说啊?难道……我立刻警觉的向后看去,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不在后面的话,那就是……我一愣,随后机械般的转过头,朝着陈雨的方向看去,却没有看到陈雨,而是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东西。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死死的抓住手中的小手不敢放手。为什么?什么时候……san值50100。喜欢木匠家中无凳坐()木匠家中无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