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阚银龙叫他师叔,我要是喊他老爷爷,岂不是辈分上被压了一头?
于是,我也恭恭敬敬拱手道:“叔,听您的语气,似乎和我爷爷很熟悉?”
老者微微一笑,道:“岂止是熟啊,我是你谢爷爷啊,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呐!”
“记不记得小时候骑大马,滋我一脖子的事儿了?”
额……
那么小的事情谁记得啊……
掩饰尴尬最好的办法,就是岔开话题。
我有些尴尬,却还是硬转话题,道:“谢爷爷,我看这阚银龙和我也差不了几岁,您却和我爷爷一个辈,这中间……”
老者闻言,摇了摇头,叹气道:“你想说怎么中间差了一代是不是?”
“中间那一代啊,被人屠干净了!”
我的妈耶,这世界就这么小吗?该不会这老头就是……
很显然,老者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银龙啊,把珠子给他。”
“啊?”
这一下,轮到阚银龙傻眼了:“师叔,这……”
老者有些不耐烦地伸出手来,阚银龙见状,非常无奈,只得非常不情愿的跑了过来,把珠子递给了老者。
老者把玩着珠子,笑眯眯对我道:“弘騩啊,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要拖你一个星期?”
问这种问题,还不如问我啥时候攒够钱在南京买套房呢!
我恭敬道:“不清楚,还请谢爷爷讲讲呢。”
老者举起珠子放在我眼前,忽然严肃道:“那你可知,这珠子是怎么形成的?”
我点点头,道:“知道,至恶之息凝结而成。”
老者接着道:“知道就行,省得我解释。”
“这东西,长期戴在身上,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智,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等到你回过头,幡然醒悟之时,便已铸成大错,无法挽回。”
“我让银龙守在此处,每天早晚两遍净天地咒洗伐此珠,就是为了让它在短时间之内,无法影响到人。”
“至于考验,无非就是一个幌子,那蛇精盘踞巢湖,从未上岸害过人,你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它。”
我特么的……。
此时,我真的是骂娘的心都有了,就是不知道让我吃商陆这件事,也是谢爷爷事先安排的,还是阚银龙临时起意的。
老者接着道:“不过,此次散兵镇之行,你的表现倒是可圈可点,着实让我欣喜啊。”
“是我多虑了,似你这般光明磊落,扶正黜携,嫉恶如仇之人,根本不会被这珠子影响到,拿着吧。”
说着,他便把珠子丢给了我。
入手温润,却夹杂着丝丝寒意。
我看着手中的珠子,却是在思考他刚才说的话。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在散兵镇的所有事情,都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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