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犁鼠兔走了。
如同它所说的那般,在我回到酒店,倒头睡下之后,悄悄地离开了。
我没时间感慨它的离去,只是盯着手机上的日期发呆。
时间不多了,如果我想赶上殷洪春婚礼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又恢复了之前那般行为,假装在整个凉山范围行动,今天去这,明天去那儿,看似很有目的性,实则像无头苍蝇一样。
在食物的选择上,我也变得格外慎重,再也没有点过外卖。
可能路过一个商店,顺手买一堆面包,吃一半扔一半;或者刚点好饭菜,付完钱立刻就走,出门到路边摊吃点儿就走。
总之,各种稀奇古怪的操作,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像个傻子。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知道自己被人垫了,却对对方毫无头绪,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尽可能地避免被对方套了招。
大概过了三天,我觉得时间上差不多了,直接从布拖绕回了西昌,直接往邛海方向赶去。
这邛海呢,是四川省第二大淡水湖,古称邛池,属更新世早期断陷湖。
其形状如蜗牛,周边数条山溪河支流如鸟爪状注入其中,湖泊东、南、西三面环山,北面与西昌市区相连,东西陡峭、南北平缓。
对了,四川第一大淡水湖是泸沽湖。
作为一个生活在江南水乡的人,如果不是站在岸边,亲眼所见,我是压根不可能相信,内陆居然会有这么漂亮的湖景。
顺非珠就在这儿。
姑且称它为湖吧。
我沿着湖边小道走了将近一个钟头,才终于来到了埋藏顺非珠的位置。
离岸五十米左右,有一条环形路带,郁郁葱葱,包围着一片水域。
水域中央,又有一个湖心岛,一眼便能看得真切,上面除了绿植还是绿植,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我叫了船,一个人划着桨,慢悠悠地登上了湖心岛,仔细寻找了起来。
真说起来,这是我正儿八经第一次自己找五恶珠,心里还真的没什么把握。
心逆珠是阚银龙交到我手上的,行僻珠是那位僧人给的,记丑珠是任江儒掏出来,被我抢回来的。
也就是说,真正意义上来讲,我一次都没有正儿八经自己找到五恶珠。
所以,即便知道顺非珠就在这巴掌大的范围内,我找了老半天也还是没找着,最后气得一屁股坐了下来,心说也不差这一会儿了,歇歇。
就在这时,湖面上忽然传来一阵水声,隐约能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我心生警惕,连忙找个地方躲了起来,静静等待。
没一会儿,便有两个人踏上岸来,骂骂咧咧地朝四周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俩人呢,其中一个,跟托觉张三形容的下毒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另一个,又瘦又矮,皮肤黢黑,戴着个圆边小眼镜,满脸的痘痘。
这矮个子就说话了:“焱哥儿,这岛也不大啊,你确定那人就在岛上?”
下毒那人,也就是焱哥吧,咬牙切齿道:“错不了,船还在边上呢!”
“这小子耍了我们好几天了,今天一定要逮住他!”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