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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一声巨响将众人一惊,却是阿莱斯听得啸天简单将魔神炼狱的真相叙述一遍之后,手中的巨大镰刀掉落地面也不自知,而阿尔贝德大祭司却是喃喃自语,生机逐渐消偃,明亮双眸中的神光亦慢慢散去。
“假的……果真是如此吗?其实我之前也有所怀疑,只是伟大的冰雪女神,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话虽如此,大祭司却是完全相信了啸天那看似不羁的话语,只有如此,自己感觉的那些不对劲才能解释的通,何况堂堂的魔王,没必要欺骗马上就要死去的自己,一时之间信念顿时崩塌,生念全无。
啸天一看,这可不行,自己还想征召他作为帮手,在现实世界里建立自己的势力呢。
“振作点,我的老友,你难道就不想为自己活一次,真正的活一次吗?”
大祭司双眼无神地看着啸天,露出了一丝苦笑,“活?蝼蚁尚且偷生,只是施展了献祭之术的我又如何能活下去,何况……何况我的信仰已经失去,活下来也不过是个废人,又何必如此。”
“不,你只要想活,我就有办法,信仰没了,你可以重新再找一个,人活着才有希望,就像我,不一样活得好好的吗?”
啸天鼓励着眼前的这位老者,看着他眼光中渐渐恢复的神采,终于放下了心来。
“信仰,老友,你现在的信仰呢?魔神吗?”
“不,我现在就信自己,没有魔神,我就是魔神。”啸天傲然而立,脸上表情自信而坚定。
“魔神?呵呵,信你也不错,最少,我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行,老友,要如何做,你说,我倒也想去看看你口中的现实世界。”
像是被啸天激励起活下去的斗志,阿尔贝德双眼的神光再次亮起,只是身体已经虚弱得抬不起手来。
事不宜迟,啸天咬破手指,在双方的位置画下两个大大的六角芒阵,随即口念咒语:“以灵魂为引,吾魔王啸天。卡斯特拉。菲尔利克斯,愿与人类阿尔贝德缔结平等召唤契约,契约,立!”
“契约,立!”
与菲比签立的平等伙伴契约不同,平等召唤契约双方不存在伤害共同负担的义务,只是在战斗中可以互相召唤对方,然后迅速抵达对方的位置而已,当然,既然是平等,那么双方都有拒绝召唤的权利。
在契约的影响下,如果一方攻击对方使其丧命,那么自己也会一命呜呼,这也是平等类契约的特点,保证。
契约成立,啸天用三十只烤鸡的代价,从满不情愿的菲比身上压榨出了一小块世界之柱的晶石碎片,将其贴紧阿尔贝德的额头,并且提醒着说道:“重塑人类身体吧,对了,记得改变一些模样,最好是像我这样的黑眼黑发,免得以后被认出真实身份带来的麻烦。”
接触到了红色晶石的阿尔贝德身体瞬间变成了透明,逐渐虚幻起来,而随着他头部在第一时间的塑形成功,内脏,血管,肌肉和表皮依次成型,片刻之后,一个身高一米七五,须发全白的老者出现在了啸天的身前。
虽然模样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但是老者的黑色双眸中再次充满了一种叫做希望的光芒,如此明亮,就像是夜空里最亮的那颗星光。
从此以后,阿尔贝德大祭司已经死去,重新活在世界上的,是重拾信念的德先生,身份则是啸天的私人管家,也是以后打算开张治疗那些超级富豪的异能人士。
由于信仰的缺失,重铸人类身躯的阿尔贝德暂时丧失了大祭司能力,目前不过是一个只会基础治疗恢复术和祛病术的老者,不过他哪天真的将啸天作为魔神来敬拜,说不定还真有机会恢复实力,毕竟感悟在那摆着,成与不成,都在一念之中。
处理完大祭司的事情,啸天发现红色水晶柱上再次出现了几个新的图像,一个是阿尔贝德,另外一个自然是菲比和独眼龙最初的形象,栩栩如生,围绕着自己的魔王真身,做出一副拱卫的姿态。
“阿莱斯,想好了如何抉择吗?”
啸天转头看着被他举动震惊到几乎快要呆傻的下属,和颜悦色地问道。
“魔王大人……不,您才是真正的魔神大人,阿莱斯发誓生生世世永远追随着魔神大人,侍奉您为主人,永不背叛!”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阿莱斯认定了啸天的不同寻常,各种手段简直就是记忆中魔神的本领,终于熄灭了那丝泛起的波澜,再次轰然跪倒在地,俯身亲吻着自己认定主人的鞋子。
啸天微微一笑,心中终于也放松了下来,“阿莱斯,我很高兴你能觉醒自己的意识,更高兴你做出的决定,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串虚拟的信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恶魔,或是真正的人类。”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等会重铸身体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化形为人类,到处看看现实的世界,另外一种,你可以保留着恶魔的形体,不过那样的话,目前只能暂时栖身在一个小岛的火山上修炼,等到时机成熟了或者是我的召唤,才能出来和我回合,你自己决定。”
思索了片刻,阿莱斯恭声说道:“主人,我选择恶魔形态。”
“嗯?能说说这样决定的原因吗?”
啸天有些意外。
阿莱斯俯首解释道:“首先我不知道人类的修炼功法,对人类的世界也没什么兴趣,我只想好好修炼,能永远跟随和帮助到主人就行,二来,我本来就是恶魔,就算是虚幻的,我自己也只认为我是恶魔,既然如此,就没必要改变什么了。”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签订了主仆协议,啸天帮助它重铸了恶魔身躯,不过由于啸天现在等级不过三十,所以阿莱斯等级也瞬间降低到了同样的境界。
不过原本天级初段的感悟都还在,相信只要啸天等级早日提升上去,阿莱斯也很快能恢复原有的实力,这点,它深信不疑。
啸天和阿尔贝德他们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切尔若火山之巅的战斗还在继续,特别是借助着大诅咒术杀到了魔王面前的蔡子石他们,眼看着胜利就要到手,不想意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