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盯着他,眼神在勾人。
湘云只觉心都在颤,情不自禁地扑上去……
白氏十分热情,从未有过的热情,湘云挥汗如雨,魂飞天外,他还从未这般畅快过!
一只镯子,原来这样管用,他早该送她的。
第二日,婆子拉着白氏,悄声道:“二少夫人,你如今身子重,切不可同昨日那般……”她似有些难为情,顿了顿,才说:“那般由着二少爷放纵!”
白氏已臊红脸,她也想不到,一向老实的湘云,竟会有那么多的花样。
从前,她与他在床上只像完成任务,昨日,她才真的体会其中美妙,原来,只要她主动一点,那事也没那么难受……
婆子见她只顾低头笑,急得大声些,又将话说一遍。
湘云从外面进来,正巧听见,脸色有些不自然,目光躲闪着婆子。
这夜之后,他便以怕伤着白氏为由,搬去书房睡了。白氏独守空闺,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坐起来,摸着肚子,越来越觉不安。
不成!她还得找人再瞧瞧!
熬过一夜,白氏特意带个呆呆的小丫鬟出府。
半路,她便将小丫鬟甩掉,成衣铺里换一身衣裳,小摊子上买一顶帷帽,另换一副装扮,摸进一家小医馆,找坐堂的大夫号脉。
“夫人确实有喜了。”大夫道。
“果真没错?”白氏追问。
“绝不会错!”大夫斩钉截铁道。
白氏抚着肚子走出医馆,她本该高兴的,一个大夫或许有错,但给她号过脉的大夫,都说她已有身孕,该是不会错的,可她心中的不安却一日更比一日多。
走在闹嚷嚷的街上,白氏心情复杂,她不经意往旁瞥一眼,渐渐停下脚步。
街边一个须发花白的干瘦老汉,颤抖着手从背篼里取出药草,缓慢摆在摊开的席簟上。
白氏心头一动,走过去。
老汉问:“贵客,有何症状?要买什么药?”
白氏问:“你会号脉么?”
老汉低头看一眼颤抖的手,“会。”
白氏探出手腕,“你替我号一号,看我是否有病。”
老汉迟缓地点头,迟缓地摸上她的脉门。
片刻之后,他迟缓地收手,迟缓地问:“夫人,你可是已有喜?”
白氏翻个白眼,转身便走。
她是疯了,才会以为村野乡医比府城中的正经大夫还厉害!
老汉追着她,“等一等,等一等……”
白氏顿住脚,转身看他。老汉气喘吁吁来到她面前,“夫人是假孕,并非真的有喜。”
白氏眸光一闪。
老汉喘口气,“请夫人借一步说话。”
白氏想一想,点头,随他走会摊子。
他寻的摊子也妙,在一处拐角,人并不多。
老汉缓缓开口:“夫人是否时常觉得小腹隐隐作痛,似有癸水将至之兆,却不见红……”
白氏越听越是心惊。
老汉说的症状确实都在她身上!
“……此病,若不早日医治,只怕抱憾终身。”
白氏惊慌地问:“老先生可有药?”
老汉扫一眼席簟上的药草,“夫人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