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茗光那厢都不搭理她了。
以至于,崔莺莺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活。
“我没出什么力,都是夫君的意思。”崔莺莺刚一张嘴,又觉得这话的意思不太对,大家一脸的春光,直勾勾的看着她。
“晓得的!”赵姨娘眼疾手快,塞过来一个珠宝匣子,话更是说的七弯八绕的,哄着人开心:“大小姐何必自谦,没有您的引荐,这事哪里又能成!还不是,您在首辅大人那里吹一吹的枕头风!”
崔莺莺,“……”能不能,别提这茬了。
花厅的视野好,她满脑子就是裴茗光方才瞧她的神色,隐隐有着怒气,却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儿,不好发作。
她是要找赵姨娘和庶妹的错处,可不是要惹怒了夫君,让他不痛快了,自己又落不到什么好处。
她想着说多错多,抿着嘴,把东西推回去:“不要。”
“怎么能不要呢?”就好似,一定要崔莺莺收下这个匣子,赵姨娘才会安心,“大小姐不收,那我可得送到首辅大人手里了!”
那必定,她是不能再麻烦裴茗光的!
也是,她的身份,早就不单单是尚书府的小姐,而是首辅大人的夫人。崔莺莺得替夫君解忧,她道,“那我先帮妹妹收着。”
那边看过来一道阴森森的眼神,裴茗光就这么静静凝视着她,像是露出鄙夷的神色?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他看到了!她抓着手里的瞎子,像是烫手的山芋,丢了也不是,不丢更不是。
赵姨娘又说:“大小姐都是首辅夫人了,那些外头的话,可不能当真了!”
是啊!大家都知道,裴茗光又不是因为爱慕她,才会娶她。
崔莺莺不免苦笑起来,这种羞耻感,仿佛是回到大婚之日。裴茗光这么看着她,无疑是对她无情的审判,他想让他身体支离破碎。
裴茗光见着那崔娘子艳丽的脸庞,眼神更是恍惚的厉害,什么姐妹情深,不过都是来偏这个傻憨憨的崔娘子罢了。她还真当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内宅夫人,真是天真。
崔莺莺可可是因为见了真相,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是了,她连那样小的匣子,手都拿不稳妥了,这样的狼狈,真是让人看着可怜的紧。
“女婿怎么了?”
一道声音,打断他的所思所想,裴茗光眼瞳微微一颤,似乎是有些不喜,淡淡道:“忽然想起来夜间还有一事,得回府邸去了。”
崔尚书也是在朝的官员,晓得有些应酬是推不掉的,之所,也不再多做挽留。
临走前,崔尚书塞了崔莺莺一把银票,唠唠叨叨:“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夜里也不留下饭用饭。”
她不要他的银票,推回去:“女儿身上有钱。”
“你那三瓜两枣的铜板板,仔细留着买脂粉就是了。”崔尚书见着自家女儿消瘦的脸,就觉得心疼:“在首辅府邸,不像是在家里吃穿住行的方便,你也千万莫要担忧,忍着点,别和女婿抱怨。”
老父亲声声俱下,崔莺莺听得都快哭了,这才接过了银票,藏到袖子里:“夫君在前朝忙碌,必定辛苦,回到家中,哪里听得了这些碎嘴。爹爹一心为女儿考虑,我是知道好坏的。”
崔尚书见得她这般聪慧,眉目之间倒是舒朗了不少:“这门婚事你自己选的,就得好生经营了,你自己也是清楚以着女婿这身份,你们日子想必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