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收紧了手,“不笑。”
首辅府邸外头都是静悄悄的,她的嘴唇皮子都要咬出血来,可丝毫不影响裴茗光的兴致。她感觉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肩胛骨也能伸出一对翅膀来,飞啊飞的,一下子飞走了。
“好少爷!”
“这次,又是少爷了?”他更多像是在打趣,也不生气。
女人的呼吸也也拿着靠近,眯着眼,俏生生的说,“奴婢总要好好伺候少爷一回的。”
裴茗光他的指腹是片刻都离不开人,两人之间是男人和女人身形不同,他觉得自己后背起了一身汗,很不大舒服,拧着眉,没比她好受多少,终是耐着性子,哄着人:“你乖一些。”
她都这样了,还不够乖?这冲击力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一次的强。
崔莺莺心中忐忑,且大脑已经无法进行思考。
长年累月冷着脸的裴茗光,此刻哪里还看得出一丝的沉稳来,脖梗都快成了火烧云,索性她的石榴裙盖住了一切,只露出一双微红的脚趾,勉勉强强看上去,挡住了不能让外人看得一面。
崔莺莺有点捂了。
夫君的小癖好,原来竟是这个!
难怪,他也不怕麻烦,总要让下人端汤药到书房,这是打算将她喂成小胖猪,他才好往一个地方劲道,也不算白费了这一身孔武有力。
事已至此,崔莺莺可不能如他的意,分出神来,手臂扫过桌面的汤碗。
还未曾够到汤碗的边边,整个人就被大力的撩了回来。
裴茗光用指尖掐了掐,扭来扭曲的崔娘子,实在是对她的任性,没有法子,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她的声音,好小,蚊子一般,“我最不喜欢,就是这些汤药了。”
“不喝药,身子怎么会好?”他的声音压抑的厉害。
崔莺莺却是恃宠而骄,说,“可我不想喝药,都要喝吐了。”
她觉得,自己总算是说出心底话了,说出来,心里就瞬间轻松了不少。
似乎,她也没有那么怕他了?
崔莺莺又大着胆子,求他,“药补不如食补,我多吃几口饭,什么都在了!”
裴茗光才明了,闹了这么半天,原来是,崔娘子她不想喝药,这人,可真是高看他的自制力。
不等她说不,已经打横抱着人,去了内室小塌。
连带着空气都闷热好多,
崔莺莺还想逃,捏着胸前的衣裳不撒手,要一句允诺,“你还没答应。”
裴茗光将她握紧了些,“好。”
打明日起,他一定好好盯着崔娘子用饭,想来也不会太难?
……
崔莺莺废了好大力气,才从床榻上起来,被喜鹊搀扶着去前头吃早饭。她的脑子像是被塞进了棉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脚步也是轻飘飘的,“这早饭,就非吃不可么?”
“夫人可又是忘了,你昨夜里答应过大人的。”
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裴茗光特意等着她一道儿吃早饭的画面,属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