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和其实是会弹钢琴的,而且弹得还很不错。别墅的一个房间里,还放着一架漂亮的钢琴,只是一看就知道很久没碰了。
裴以恒突然来了心思,想听林熙和弹琴。不过看看怀里人的状态,他勾了勾嘴角,心道只能改天了。随即,他眼内闪过狡诈的光芒。他拿起手机,打开录音状态,然后凑到她耳朵那,小声哄着道:“媳妇儿,改天给你老公弹钢琴吧,就弹《凤求凰》,如何?”
林熙和已经神志迷糊了,听他在说话,也不管内容有没有听清,就“嗯”了一声。
裴以恒得意地笑了。觉得不过瘾,还特地打开录音来听了几遍。
林熙和被吵到了,皱起眉头哼唧了一声。
裴以恒马上把人搂紧了。“没事儿,睡吧。”他决定明天就拿着这段录音,威逼利诱要她弹《凤求凰》,光想就觉得有些激动。
林熙和听他说可以睡了,在他怀里动了动,换到最舒服的姿势,下一秒就已经坠入了黑甜的梦乡。
裴以恒垫高枕头,低头凝视着她的容颜,心里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想要的,正一样一样的得到,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欢喜了。
裴以恒凑下去,在林熙和嘴唇上亲了一下。视线转向窗外,漆黑的夜,喧嚣而又宁静。他费尽心思追逐寻找,终于得偿所愿。
想到医院里人事不知的裴以皓,他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胆敢伤害他最珍贵的宝贝,不管他是谁,都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
第二天,林熙和在腰酸背痛里醒来,几乎以为自己经历了一场可怕的车祸。
“醒了。”裴以恒翻身压在她上面,鼻尖轻碰她的,极尽黏腻的姿态。
林熙和看到他一脸神采奕奕的样子,心里暗骂,男人果然是可怕的生物!
裴以恒见她还有些懵然的状态,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醇厚,贴近了听,很容易让人脸红心跳。
好在林熙和已经免疫了,只是仍觉得,这人实在太招人嫉恨了,所有外在的条件都是得天独厚的,连嗓音也不例外。
裴以恒低头去吻她的嘴唇。
林熙和闪躲着,不让他亲。“该起来了,我要迟到了。”
裴以恒在她脖子那蹭了蹭,才放她起来。“我抱你。”说着,一路把她送进了浴室。
林熙和这时候未着寸缕,被他白炽灯一样的视线看着,顿时觉得皮肤是滚烫的。知道不可能让他乖乖出去,她只能速战速决。
林熙和换了衣服下来,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丰盛的早餐,空气里尽是食物的香味儿,让人胃口大开。
裴以恒舀了一碗白粥给她,又将一碟子开胃的小菜推到她面前。“吃完了,我送你去医院。”
“嗯。”林熙和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又想起什么,抬起头来看着他。“对了,裴以皓出事了。”
“我已经知道了。刚回来,就已经得到消息了。”裴以皓的下场,裴以恒早预料到了。他想起那天,他建议把裴以皓送进精神病院去,老爷子骂他太狠了。现在,老爷子把裴以皓弄成了一个废人,难道就很仁慈吗?可见,人都有这么个双重标准的坏毛病。
林熙和静静地与他对视几秒,然后点点头,低下头去接着喝粥。
“你想问是不是我做的?”裴以恒拿起一个包子,两口解决了。
林熙和抬起头来。“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裴以恒勾唇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过,事情不是我做的。是老爷子
下的手。”
林熙和倏然瞪大了眼睛。这事是裴以恒或者裴以琛做的,她都不觉得奇怪。可为什么是裴毅做的?虎毒不食子,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这样的毒手?
很快,林熙和就在千丝万缕的牵扯里找到了真相。“上次他们遭遇袭击的事情,是裴以皓做的?”
“对。”裴以恒对她投以赞赏的目光。他媳妇儿的脑瓜子就是好使,这么快就想出答案了。
林熙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裴以皓够狠,裴毅也不遑多让。这两人果然是父子,都是狠角色。
“你是不是觉得老爷子太狠了?”
林熙和摇摇头,她对此不想做任何评价。“那一会儿你是不是要去荣安医院?”
“当然。不管我承不承认,我们确实是一个爹整出来的种。他都已经这样了,我总得去瞧瞧。他现在跟死人没什么不同,我不至于小气到跟一个死人计较。”
“嗯。”林熙和冷淡地应了一声,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这事儿不是裴以恒做的,她心里多少好过一些。明知道他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却依然希望他的双手可以少沾染一点血迹。不管心理多么强大的人,手上沾染的血多了,就容易做噩梦。她还是希望裴以恒可以每天睡一个安稳觉,而不是夜夜噩梦。
吃过早餐,裴以恒先开车送林熙和去了医院。他这回出差还带了些特产回来,让林熙和分给她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