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入城之后,先在谢府停下,这还是谢奕当初购置的宅院,谢母阮容知道女儿迟早是要来江陵与桓熙完婚,因此不曾出售,等将来大婚时,也能有个接亲的地方。
桓熙下车与谢道韫执手道别,不可否认,这段婚姻他的确别有目的,但相识的时间久了,牵挂的日子多了,对她的感情,也在心里生根发芽。
与谢氏众人别过,回到临贺公府,桓温早在门口候着。
“夫人旅途劳顿,甚是辛苦,不仅为我接来了亲家,更替仲道(桓济)许下一桩好姻缘,有如此贤妻,夫复何求呀。”
桓温眉开眼笑道。
旁人见了,还真以为桓温对桓济与司马道福的婚事甚为满意,更别说是没有多少城府的司马兴男了。
她得意的哼道:
“既然你心中有数,也不枉我辛苦付出,唉,若不是老身相夫教子,持家有道,龙亢桓氏又怎会有今日的风光。”
说着,将司马道福唤道身边,笑道:
“瞧瞧,多好的姑娘,还得是老身我眼疾手快,否则,指不定便宜了哪家的竖子。”
司马兴男可以不把桓温当盘菜,但不代表其他人不畏惧这位权势滔天的桓氏家主。
司马道福恭敬向桓温行礼,对于司马兴男一番话,适时表现出羞意。
那娇俏的模样,看得桓济一愣一愣。
桓温将众人迎回家门,让大家各自休息,只与司马兴男、桓熙一家三口去了书房,显然是有事要说。
书房内,桓温目视桓熙,希望他由来开口。
虽然在外人面前盛赞司马兴男给桓济找了一门好亲事,父子二人也有了善后之策,但总得让司马兴男自己明白,她到底闯了什么祸事,免得将来又犯这种错误。
桓熙朝桓温会意的点点头,他看向母亲司马兴男,正色道:
“母亲。你远道而来,想必还未用膳,孩儿这就去吩咐后厨为你准备些吃食。
“对了!父亲还有话要与你说,孩儿就不打搅了。”
司马兴男欣慰道:
“还是我家熙儿知道体贴为娘,快去吧。”
桓熙得了允许,不顾桓温惊诧的眼神,溜之大吉。
待他一走,司马兴男便催促道:
“说吧,老奴,究竟何事,这么急着将我带来书房,还要熙儿作陪。”
桓温小心地组织着语言:
“我与熙儿商量过了,想在济儿婚后,将他送去长安”
话未说完,司马兴男已经闹将起来:
“熙儿外镇,已经使我肝肠寸断,如今又要送走我另一个儿子,老奴!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好!好!好!都送走!歆儿、祎儿、伟儿也一并送走好了!
“正好使我思念成疾,香消玉殒,就没人碍着你纳妾了。”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