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桓温与谢奕的关系,好到如胶似漆,为通家之好,二人的家眷也常有往来。
谢玄赶忙见礼,他还没回话,阿满就先出声了:
“祖母,舅父想要去凉州,可是阿母不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来求您了。”
司马兴男摇头道:
“令姜做得没错,凉州与长安隔着千山万水,沿途舟车劳顿,羯儿又何苦去受那份罪。”
就在谢玄为之气馁的时候,阿满却在司马兴男的怀中说道:
“祖母,其实孙儿也想去凉州看一看,试想阿爷会盟河西鲜卑,应该是怎样的风光,若是就这样错过了,岂不是很可惜。”
司马兴男闻言,不由两眼放光,居然一改此前的态度,笑道:
“没错!如此盛事,又怎能遗憾错过!
“去!大家都去!”
司马兴男当即亲自前往椒房殿与谢道韫商议。
椒房殿外,谢玄与阿满没有进门,谢玄看着外甥,问道:
“阿满,你又怎么知道去求公主就一定能成。”
谢玄当然清楚,如今桓熙不在长安,能迫使谢道韫改变心意的,只能是司马兴男,但他还是想要知道阿满为何信心满满的将自己带去凤凰殿。
阿满得意道:
“我听人说,每当阿爷打了胜仗,祖母总要往建康一行,与亲友炫耀。
“如今阿爷会盟河西鲜卑,这么大的盛事,祖母若是错过,等将来回去建康,岂不是少了一份谈资。
“祖母之所以放心不去,只是舍不得我与阿弟、阿妹们,如今我与她说自己也想去,祖母又怎会拒绝。”
谢玄见阿满这般年纪,就能说出这番道理,对他大加赞赏。
但也没有太过惊异,毕竟这世上本就不缺早慧的神童,更何况阿满还是桓熙与谢道韫的孩子,父母都是人中龙凤,阿满早早展现智慧,也并非难以理解的事情。
实际上,阿满并非是为了成全谢玄,而是他自己也想前往凉州。
倒不一定非得见识父亲会盟河西鲜卑的风采,无论如何,总比待在椒房殿里读书认字要强,这样的生活着实枯燥无趣。
椒房殿内。
司马兴男叹息着说道:
“老身我长途跋涉,来到长安,所有人都见着了,唯独熙儿远在凉州,不能与他相见。
“熙儿在姑臧与胡人会盟,少说也得再过数月才能回来,只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