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庾方之哪能静得下心来,他好不容易坐下来,却是迫不及待的道:
“自庾家离开荆州以来,我们兄弟终日赋闲在家,无人问津,如今桓元子推行土断,惹得天怒人怨,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机会!”
如果当年庾爰之顶住了压力,执意占据荆州,派兵驱逐桓温,那么今日一南一北,占据大半个天下的,是否将会是他们庾家兄弟,而非桓家父子。
“况且,我们既然已经淡出多年,又何必再去趟这趟浑水。”
“朝廷苦桓氏久矣,只要我们占据了江州,必然会派遣使者加以册封,坐实此事。
兄弟二人的际遇转瞬之间,由天上,跌落尘埃。
庾翼死后,庾爰之不敢与桓温争位,于是让出荆州,举家迁来了豫章郡。
“兄长,放弃吧,如今的荆州,早就不再是庾家的荆州,桓温经营多年,根深蒂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动摇其根基。
庾方之却有不同的看法:
庾爰之惊愕的看着兄长,难以置信的说道:
“疯了,你真的疯了,你能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自己都说了些什么疯话!”
庾方之根本听不进去,他执意道:
“我们庾家当年能够让出荆州,难道桓元子就不可以放弃江州!更何况,江州本就是我们庾家的基业!”
当初庾亮兼领江、荆、豫三州刺史,在其死后,又由其弟庾冰领江州,庾翼领荆州。
兄终弟及,却未能父死子继,也难怪庾方之心存不甘。
庾爰之见好生说话,已经不能让兄长回心转意,于是铁青着脸,喝道:
“父亲去世后,我便是一家之主,我意已决,兄长无需多言!”
庾方之心中不忿,负气而走。
庾爰之注视着兄长离开的背影,不住叹息。
尽管庾家的旧吏遍及荆、江二州,包括益州刺史周抚等重臣在内,都曾是庾氏的党羽。
可是人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