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箬筠心里“咯噔”一下,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不会的,不会是他,她强装镇定的继续向前走,就听见唐俊说:“到了!”他停下脚步。
张箬筠看到旁边墓碑上刻着“爱子箫天之墓”张箬筠不敢置信的捂着嘴退后两步,跌倒在地,泪珠从眼眶滚落“这不是真的,箫天他没有死,昨天那子弹不是真弹,根本不会致死!唐俊,你说啊,说箫天没有死,说呀!”
唐俊听到张箬筠说箫天没有死的时候,瞳孔一震,果然张箬筠已经发觉了,本来自己还在想等她回过神来,肯定会察觉端倪的,幸好自己早一步做了准备。
随即道:“阿筠,他已经死了,你不要自欺欺人了,阿筠,我没有必要骗你,再说了,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时天空阴沉沉的,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董成前来送伞,拿着一束白菊花给他家少爷,“是的,张小姐,昨天少爷本来就没打算杀箫家少爷,只是教训一下他,昨天下午的子弹虽不是真弹,但也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如果是正常人一下,也只会受点皮肉伤,但是昨天箫家少爷昨天刚被人打了一顿,本来就只剩下一口气。
昨天我将他送到医院后,他被推进手术室,不出十分钟,便因抢救无效而宣告死亡,是因为骨折刺入脏器内部导致大出血的,对不起,张小姐,很抱歉”
张箬筠听完解释之后,久久未言语,她垂下眸子,又挣扎着往箫天墓前爬去,她颤抖抖着唇,这一刻,她才发觉早晨做的最后一个梦竟是真的,。
难怪今天唐俊穿一身黑,给自己的也是黑裙子,难怪刚刚在来的路上她好像看到了萧伯父箫伯母一闪而过的悲痛欲绝的脸…………
张箬筠从没有一刻这样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自私的把箫天也卷进来,她将箫天的死全部归结于自己。
她伸出手指抚摸着墓碑上箫天的照片,抽泣着,“箫天,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该把你卷进来,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唐俊也蹲下来,将手里的菊花放在张箬筠手边,“阿筠,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箫天知道了你这样子,他不会安心的,他一直希望你能好好的开心快乐下去。”
“唐俊,我想一个人在这陪箫天说会话,行吗?”张箬筠抬头看了看天,天已经没有在下雨了,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唐俊见到张箬筠伤心,自责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邃站起身来收了伞,“好,阿筠,我在车里等你!”
唐俊回到车里,深深的看了张箬筠所在的方向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那天快过了晌午张箬筠才回到车里,无人知道那天张箬筠在箫天墓前说了什么。
只是,自那天之后,张箬筠变得不爱笑了,也更加沉默寡言了,房子里的下人们发现太太在一个人待着的的时候,总喜欢抱着一把吉他发呆,有时候又在自顾自言语着什么,就好像一直有人跟在她身边跟她说话,让人有些感到渗人。
张箬筠甚至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箫天那双常含笑意的眸子无力的闭上,张箬筠内疚着,自责着,都是她,害死了箫天。
她快要崩溃了!
——
在回去的时候,张箬筠木着脸,向董成说道:“董叔,一会能不能先送我回趟家,我回去拿下东西”接着报出一个地址,,董成没应声,只是瞥向后视镜的唐俊,得到唐俊的点头许可后,来到张箬筠家楼下。
张箬筠来到五楼,箫天家门口,在进门前的地毯下找到钥匙开门进去,从箫天房间来抱出一把吉他,这是箫天以前学吉他时的那把,之前在箫家书房见过,后来因为张箬筠吵着也想玩吉他,箫天便把它带出来了。
张箬筠抱着吉他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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