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曹操带着兵马返回了陈留郡。
在此设宴为父亲接风洗尘。
文臣武将都在,张邈,陈宫,以及各郡县的官员都前来一聚。
在衙署的宴会摆了上百个案牍,红毯铺就了足足一里多地,连内城居住有名的商贾,白身士人都有邀请。
便是为了给父亲压惊。
同样,曹操也是为了将父亲与自家兄弟在徐州境内被劫掠的事情公之于众,并且传遍全州。
此乃是,一举数得。
他要准备打徐州了。
一场仗,不可能单单只是一次战役那么简单,在战前就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与此同时,荀彧亲自撰写的布告已经送去了袁绍,袁术,公孙瓒等人手中,这些诸侯虽不分敌友。
但是大家都看重名声,也懂得尊重至理。
杀人父母乃是滔天大仇,不报非人子也。
虽然曹嵩没有生命危险,但却是曹操救援得快,是曹嵩命好。
所以任何收到书信或者布告之人,都知道曹操哪怕是明摆着用父仇图谋徐州,却也不会来相助。
徐州陶谦,必然在道义上被孤立无援。
不过,此次宴会上,众人皆知,曹操却发现郭誉没来。
难道是因为张邈来了,所以他不肯来吗?
“文若,”曹操歪了歪头,叫了一声在下首位置的荀彧,“奉义呢?”
荀彧拱手道:“他还在军营之中。”
“今夜早已没有什么公务,也无需练兵,连子孝,子和都来了,为何他不来?救我父,他可是首功。”
曹操淡淡的说道。
眼睛眯了起来。
多少有点心累了。
他本来打算,在此宴会上对郭誉感激涕零,而后便让父亲认他为恩人,如此便可成为郭誉背后撑腰之人。
那么兖州这些士族就算是再想为张邈出头,也不敢这么明显,之前那案牍上积压的书简,甚至可以全部压制下去。
从此不会再有人说郭誉半句坏话。
“好,好,我再去叫他,我与志才去。”
荀彧登时懂了曹操的意思,脸色一凛,顿时立起身来,拉了戏志才一把,两人健步如风,快速离去。
在对面的张邈看得满眼,如何还不明白当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