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了门,回到家里,给江邢远倒了杯水,然后再折返回来。
江邢远就靠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阮迎银,她走到哪里,他的视线就跟到哪里。
阮迎银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水杯,走到江邢远面前,然后把药递了过去。
江邢远接过药,就往嘴里塞,打算直接咬碎。
阮迎银连忙道“不许咬”
江邢远的牙齿顿了一下,下一秒,水就到了他面前。
阮迎银认真道“药是要用温开水吞服的。”看病的医生都是这么说的。
“是吗”江邢远指尖微顿,接过杯子,十分乖巧的在阮迎银的监视下,把药吞了下去。
阮迎银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把医药箱拿过来,坐在江邢远旁边,将他的右手拿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她是仓鼠的时候,江邢远给他包扎过伤口,她就在一旁看着。
所以这回,阮迎银便按照记忆中江邢远的手法,依葫芦画瓢的给江邢远包扎伤口。
“是用这个先消毒吗”阮迎银看着手里的药水,不太确定的问江邢远。
江邢远点了点头“对。”
阮迎银于是便拿着棉签,沾了沾药水,小心翼翼的给他消毒。
他掌心的伤口,被皮带打的很重,看起来十分恐怖。
阮迎银皱着鼻子,认真的给他消毒“会很疼。”
当初他给她消毒的时候,就很疼的。
江邢远嘴角一扯“不疼。”
这样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
阮迎银才不相信他,他有时候说的是真话,有时候满嘴都是胡话。
她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和江邢远的现场指导,顺利给他消毒、上药,然后却在扎绷带的时候,卡住了。
她扎伤口的手法很烂,绷带鼓鼓的,看起来就很让人生气。
阮迎银咬着牙,试了一次又一次。
江邢远觉得为自己忙前忙后,帮自己处理伤口的阮迎银很赏心悦目。
可半晌过后,江邢远也忍不住了。
他动了动自己的右手,有些无奈道“这样就可以了。”
阮迎银依旧不满意“但是还是很丑啊。”
江邢远笑了一下“明天换药再让你试你今天再试下去,我伤口就真的要开始疼了。”
阮迎银啊了一声,连忙把自己的手拿开,有些无措的看着江邢远。
她刚刚一时沉浸进去,忘了他会疼的事情。
江邢远看着她,将她的无措和抱歉看在了眼里。
心在电梯里,她伸手过来的时候,就开始柔软的一塌糊涂。
很多事情,江邢远从未对人提及,也不愿意对人提及。哪怕他很爱很爱阮迎银,但这些陈年往事,他从来没打算告诉她。
他不太愿意,对着她扒开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