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整个是打通的,像个展厅,不,就是个展厅,猩红地毯,一尘不染,到处都是奢华的陈列柜,而且,整个展厅没有窗户,所有的文玩都罩在玻璃器皿中,有的上面还盖着一块黑布,跟鸟笼子似得,不知道有何深意。
&ldo;这是前几天小涵&lso;出差&rso;时候帮我收来的几件宝贝,&rdo;周天纹指着距离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四面透明的大陈列柜,里面只有三件玩意,两个是中型的鼎,大概能有一米高,另一个我不太认识,看上去像斧子还是什么玩意,三者都铜锈斑驳,但没有泥土,很干净,明显被精心处理过,应该都是青铜器。
&ldo;小涵给介绍一下?&rdo;周天纹笑对周晓涵,出个差还能帮着收文物?我估计赵小涵出差本身,就是奔着文物去的吧,看起来周天纹对于赵小涵还是很器重的。
&ldo;嗯,&rdo;赵小涵点头,隔着玻璃罩指着左边的一个小鼎,&ldo;这两尊鼎,是纣王命臣工所铸,相传共有九鼎,象征天下九州。&rdo;
&ldo;九州?&rdo;萌萌不懂,挠了挠头,&ldo;只听说过八宝粥。&rdo;
&ldo;噗……&rdo;小涵偷笑,&ldo;九州在不同朝代有不同说法,商代所称九州,分别为冀州、衮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雍州、幽州、营州,此二鼎,即是冀州和豫州之徽彰。&rdo;小涵解释道。
&ldo;那剩下的七个鼎呢?&rdo;我又问。
&ldo;据传九鼎分陈各地,乃镇国之器,商纣覆灭后,周武王下令毁九鼎以绝商之王气,但却只熔毁了七鼎,铸了七把名剑,剩下的两鼎,不知所终。&rdo;
&ldo;那赵老师,你在哪儿找到的这俩东西?&rdo;萌萌追问,貌似她对鼎很感兴趣。
&ldo;这个……&rdo;赵小涵脸红了一下,&ldo;是我带人从地下偶得。&rdo;
草,地下偶得!你直接说盗墓挖出来的不就行了么!
原来赵小涵已经成了周天纹盗墓的帮凶了呀!
&ldo;呵呵,&rdo;周天纹及时岔开了话题,&ldo;中间这把钺,名曰&lso;刑天&rso;,是纣王年轻时所使用的武器,我说的对么,小涵?&rdo;
赵小涵点了点头。
&ldo;哦!我懂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其中的钺,就是这个玩意吧!&rdo;萌萌指着那个大斧头说。
&ldo;正是!&rdo;
&ldo;周先生这里历朝历代的名器很多啊,我能随便看看吗?&rdo;我假装很懂的样子,背着手问道,其实是想找那件衣服!
&ldo;随意!&rdo;周天纹笑着说。
我拉着萌萌开始在展览馆里到处看,指指点点,当然什么都看不懂,也不在宝贝下面放个小卡片写个说明什么的!只有书画作品,看落款里的歪歪扭扭的字,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东西来,什么逸少啊、唐寅之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东西。
走马观花转了一圈儿,也没发现金缕玉衣,难道他把好东西都给藏起来了?
&ldo;怎么样?&rdo;又转回到门口,周天纹得意地问。
&ldo;不怎么样。&rdo;我撇嘴摇了摇头。
李磊和赵小涵都惊讶地看着我。
&ldo;哦?何以见得?&rdo;周天纹背起手,笑眯眯地问。
&ldo;嗯……&rdo;我琢磨了一下,&ldo;老弟我不太懂古物文玩,说出来还望周先生不要见笑。&rdo;
&ldo;但说无妨。&rdo;
&ldo;周先生的这些宝物,虽然器形完好,又多出自名家之手,放在市面上,都是价值连城的玩意儿,或者说,都是大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好玩意的东西。但是,却没有一件可称之为&ldo;神器&rdo;或是&ldo;神作&rdo;之物,比如您那个兰亭序,应是仿品中水准较高的了,很像,非常像,但却没有王羲之的神韵,再比如您那把赤虹剑,看上去像是一把上古名剑,但老弟窃以为,那也是仿品,因为,它没有剑气!&rdo;
&ldo;没有剑气?何以见得?虽然与你那青虹剑无法比拟,但我看那把剑的剑气也很足啊!&rdo;周天纹诧异道。
&ldo;呵呵,何为剑气?并非是兵器透出来的寒气、冷气,也不是沾染过人血的戾气,而是常年跟随主人,从而渲染到的英武之气、刚正之气!更确切地说,那并非剑气,而是,剑魂!&rdo;
☆、0109、别有洞天
周天纹眉头紧锁,又从萌萌手里拿过我那把青虹剑,端详了半响,才点头开口道:&ldo;夏老弟高见呐!&rdo;
&ldo;呵呵。&rdo;我微微一笑,额头已经起了一层细汗。居然把他忽悠住了!
我这番论调。其实也并未完全是忽悠,虽然没看过什么好兵器,但以我手里这三样。对比萧阳的软剑和月刃飞刀、死太监的大宝剑、范无伤的方天画戟,还是能够分出高低的。当然,并非从外表看出优劣,而是通过观气。
因为人类语言和感官的局限性,我只能用颜色和一些形容词来描绘&ldo;气&rdo;这种东西,但实际上我们能观到的气,远比视觉感官要复杂的多、斑斓得多,我只能凭借直觉来感受,如果普通的视觉风景,复杂系数为&ldo;1&rdo;的话,那么北极的极光,以及天文镜下的浩瀚星空。复杂系数大概可以称之为&ldo;3&rdo;,而观气的世界,复杂系数至少为&ldo;10&rdo;!
万物皆有气,兵器亦然,上述几样兵器中。最低劣者便是死太监的大宝剑,但外观上看,却实最华丽的,可惜只是普通的&ldo;钢剑(在我看来是钢剑,不知道那东西到了阳界会变成何物)&rdo;,剑气基本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