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乔图图肉眼可见地难过起来。面对乔图图的失落,任立扬没有动摇,明确地告诉他:“图图,我不能看着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无法承受它带来的后果。”乔图图趴在他的胸口,沉默地咬着下唇。他的情绪低落而悲伤,眼睛眨了两下,泪水忽地流了下来。他像个孩子那样,不愿意哭出声,只发出轻柔的呜咽,胡乱地用手背抹着眼泪。由于情绪的起伏,他皮肤的温度高得厉害,眼泪更是滚烫的。任立扬忽然间意识到,这已经是乔图图今天看。第二天,余依蓝还是带乔图图去了射击场。在场地里,教练很有耐心地指挥着乔图图,加上旁边余依蓝的辅导,他很快便从简易的装备换到了进阶级别的。蒋家麟和任立扬对射击这类项目不太感兴趣,玩了一会,两人便回到了休息室。任立扬抽空回复了律师的电话,等他折返回来的时候,蒋家麟正站在休息室的窗户前面,关注着射击场里的动静。蒋家麟听到脚步声,往门口这边看了过来。“回来了。”他随后说了一句,跟着回过头去,继续留意场上的情况。任立扬走到蒋家麟的身边,问他:“怎么样了?”“图图越来越上手了,”蒋家麟告诉他,“命中率高达90。”“我看啊,”他兴致勃勃地讲,“他要是和依蓝一样,从小就接受专业的训练,说不定也能成为一名职业运动员。”任立扬注意力在他手机的文件上,笑了笑,没说什么。蒋家麟转过脸来,观察了他一会儿,忽地开口:“立扬,聊两句。”闻言,任立扬缓缓地抬起眼来,淡淡地看着他:“你说。”“你知道,”蒋家麟看着任立扬,眼睛里面流露出真诚的目光,对他讲,“你知道,我是你的好朋友,图图是我的亲表弟。无论是作为哪一方的亲友,我都希望你们两个人可以好好的。”任立扬没有接话,他便继续往下讲。“从这几天的相处,我能看出来,你很爱图图,你也了解他。”蒋家麟稍作停顿,注视着眼前熟悉的好朋友,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但是,希望你还是能更关心他一些。”任立扬依旧没有开口,凝视蒋家麟的目光里多出了一丝深究的意味。“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蒋家麟坦白,跟他吐露自己的想法,“我感觉图图和以前不一样了。”“当然,”他立马补充道,“人总是在不停变化的。”对于蒋家麟的说法,任立扬付之一笑,语气缓和地问他:“你是意有所指吗?”“那倒没有。”蒋家麟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否讲到了点上。他摸着自己的后脖颈,然后把手搭在任立扬的肩上,关切地对他讲:“不管怎么说,我都希望你能更加关心图图。”“有时候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们会容易忽略掉一些生活里的细节。”他说道。任立扬与乔图图在l国待了一个星期。离开那天,蒋家麟与余依蓝一起送他们去机场。到了机场,他们很快办好了登机牌,将行李进行托运。一切准备妥当,在过安检之前,他们在出境大厅前面道别。“表哥表嫂,特别感谢你们这个星期以来的招待。”“图图,你太客气了。”余依蓝主动张开双臂,去拥抱乔图图。“多来找我们玩好吗?”她抱着乔图图讲。比起嫂子的身份,余依蓝更像一个亲近的、无微不至的姐姐。虽然只有短短一周的相处,她给乔图图带来久违的亲人的温暖。“好,”某种隐约的并不烦心的伤感涌上心头,乔图图选择将它淡化,柔声对余依蓝讲,“表嫂,你们回国了,也一定要联系我们。”余依蓝轻拍他的后背,答应道:“没问题。”时间差不多了,他们要排队进去安检了。任立扬与蒋家麟熟稔地搭了搭对方的肩膀。“国内见。”走到入口的时候,乔图图回过头来,看见蒋家麟和余依蓝还站在原地,朝他们这边招着手。“图图立扬,飞行顺利,起落平安。”乔图图也朝他们招手,表示收到了他们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