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等善,给谁,不给谁,司徒湛也是有衡量的。
不看对方的家世,更看对方的人品。就像樊屠夫这等人,司徒湛也乐得矮下身段施恩。
司徒湛不图自己能用到这些善缘,他盼着的是弟弟能用到,将来的嗣子能用到。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司徒湛如今做的便是前人事,他盼着的便是后人得力,不负他心。
次日。
魏阳侯府,后宅正院。
侯夫人邓婉宜接到大相国寺的回赠批语。
拿过姻缘贴,侯夫人邓婉宜简单查看后,她愣在当场。
“夫人,可是哪里不妥当吗?”邓嬷嬷瞧着自家主子的模样,她有一点被吓唬住。
身边嬷嬷一寻问,邓婉宜方才回过神来。
邓婉宜的眉间有愁绪,她搁下手中的姻缘贴。她说道:“当日赏花宴,大师点五人。嬷嬷,你可记得这五人的家世。”
“夫人,奴婢记得。”邓嬷嬷一一回复一遍。
“这五人里谁合上姻缘贴,我心头都应该欢喜。”邓婉宜对邓嬷嬷说道:“都是不错的好孩子,我儿能早些娶新妇进门,我也省了一桩心事。”
“可……”邓婉宜话到止,她感慨一翻,又说道:“万想不到,最合二郎命数禄寿的居然是樊氏女。”
“樊氏女,她的出身太低了。她如何堪为二郎的良配。”邓婉宜不是嫌贫爱富。
邓婉宜是真的觉着樊囡囡的家世提不起来。莫说做儿媳妇,便是一些与魏阳侯府相当的勋贵人家,那府里的小娘家世身份都比着樊囡囡高上几大阶。
这等婚事传出去,邓婉宜觉得不止她没脸,魏阳侯府也没脸。便是儿子二郎也要没脸。
妻者,齐也。
夫妻成家不止是小夫妻二人之事。这是两个家族在资源上的联合。
这里面掺杂的东西太多,远不止表面看的简单。
在这等情况下,邓婉宜接受不了次媳的低出身。
“非是我小心眼儿,真选了樊家女,她低门小户的嫁入高门,于她也非善事。”邓婉宜说一回大实话。
真当富贵门里的媳妇子好做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