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合,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出席了。
敬完香,萧晔惯例要打一套拳醒神,小半个时辰后,他便出了身薄汗。
萧晔喜洁,哪怕是行军打仗时条件不允许,他也会把头脸收拾干净。而打完拳后,他惯常是要冲个凉水澡的。
东宫宦官里的一把手、李胜荃侍奉萧晔多年,对于主子的习惯了如指掌,见萧晔收招,他便走上前殷勤递上汗巾。
“殿下,奴已经为您备好了泉水。”
“嗯,”萧晔淡淡应了一声,一边擦着额上的汗,一边问他:“昨夜让你去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李胜荃是太监,平素很少能出宫,是以每回萧晔待在东宫时,他都会极力表现。
就像递汗巾这种小事,哪里要总管太监亲手来,底下小太监难道没长手不成?
听见萧晔问话,李胜荃忙答道:“昭宁公主昨日的行迹,奴已经派人查清楚了。她午后在御花园与田家的二姑娘起了争执,晚间敬了她一杯酒。夜宴结束后,她吃醉酒误了出宫的时辰,只好在芳华殿歇了一夜才走。”
“她手底下的人呢?”
“除却使人挑唆斗气以外,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萧晔摩挲着自己的指节,玩味地笑笑。
这个昭宁,倒还是稍微有点浅薄的心机。
为了下药,午后故意找茬,给晚上敬人家酒做足了理由。
李胜荃犹豫一会儿,补充道:“昨夜,安定侯家的三小姐,和其他两位姑娘,似乎在东宫附近迷了路,盘桓许久。”
萧晔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到底唱的是哪出。
有人想把中了药的田二小姐送进东宫里。
那田小姐娇生惯养,没什么脑子,惊慌之下稍微有人一推,她恐怕就会慌不择路地往外逃。
如斯情态被恰巧路过的人撞见,那自然是一百张口也说不清。
无论是田小姐被认为蓄意勾引太子,亦或是太子失德乱性,为掩人耳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