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宜平公主抬起下巴,骄傲得像只小孔雀。
萧云漪只道:“都好。”
“姐姐就知道说都好,”萧玉姝咕哝一声,却不是真的抱怨,“姐姐,你放心,不管你想要什么我能猎回来!”
“不对!应该是我!”宜平公主不甘示弱,“我的骑术和箭术比你厉害!”
刚在自家姐姐面前夸下海口,萧玉姝不甘示弱地反驳:“才不是!前天我比你射中更多靶心!”
“那是因为我……因为我……”宜平公主一时卡壳,“因为我在养精蓄锐!”
“哼!我才不信。”
两人年纪相仿,身份也差不多,打小玩在一处,吵吵闹闹地一块长大。
萧云漪并不出声,目光温柔地看向萧玉姝,由着她和宜平公主拌嘴玩闹。
“哎呀,宜平和乐阳这是在吵什么?说来让我听听。”
旁边忽然插进来一道疑惑的男子声音,倒像是非常好奇两人怎么在生气。
萧云漪看过去,率先行礼:“永宁见过信王殿下。”
萧玉姝和宜平公主也不吵了,向走过来的男子行礼。
“乐阳见过信王殿下。”
“……宜平见过大哥。”
相较于萧玉姝行礼周全,宜平公主胡乱地行了一礼,先前脸上还带着笑容,这会儿全都不见。
信王摆手让她们免礼,又问:“宜平和乐阳刚才在吵什么?我隔得那么远都听见了,说来也让我听听。”
萧玉姝张开口,正准备回答时,身边的宜平公主先她一步说:“没什么,随便聊聊女孩子家的事情。”
宜平公主的语气算不上尊重,信王毫不介怀,脸上仍带着笑容:“今年围猎,宜平妹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比如说什么兔子狐狸,为兄肯定给猎回来。”
“没有。”宜平公主语气生硬地回绝,“宜平还有事,不打扰兄长闲情逸致了,先行一步。”
说完,她一把拉住还在发呆的萧玉姝,快步离开。
萧云漪望了眼被拉走的妹妹,又看向面前的信王,“还望殿下恕罪,宜平和乐阳都年纪还小,言语间有冒犯殿下,还望殿下海涵。”
“永宁这真是在开玩笑,我怎么会跟她们生气。”信王爽朗一笑,状似不经意地问,“话说往年永宁都不来参加围猎,怎么今年有兴致来了?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萧云漪垂下眼帘,语气依旧平静,“殿下言重了,永宁只是听闻山中景色不错,想多到观外走走而已。”
“多到外面走走也好,别老是待在道观里。”
信王语气诚恳,倒真像是在关心堂妹。
萧云漪只低头应好。
“好了,”信王说,“我先走了,永宁再多逛逛,这里的景色是不错。”
“是,殿下慢走。”
信王带着随从大步朝前,路上遇见不少人朝他行礼,他都面带笑容地坦然受礼。
直到他走进信王府的营帐。
信王妃早已派人安置好营帐内的种种,这会儿正在教长子解九曲连环锁,轻声细语地指点:“你看,这里要这样转一下……”
话未说完,她听见婢女行礼的声音,抬头一见信王,连忙起身:“妾见过殿下。”
此刻信王脸上全无笑意,扫一眼长子,冷声问:“你又在教他玩什么?”
信王世子连忙把手里的九曲连环锁藏到身后。
“殿下,哥儿已经做完了功课,”信王妃急声解释,“妾只是想让他放松放松。”
“放松什么?!”
信王一把抢过长子手里的九曲环,猛地往旁边一摔,恰好撞上椅子脚,玉制的连环锁被砸得粉碎,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