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就算陈泽年和别人有关系,那也是你情我愿,这是你肆意伤害别人的理由吗?”风雪松满脸失望的看着她。
“陈泽年和娉婷的婚约,说到底当初只是长辈随口的戏言,并没有经过两家长辈正式下定,况且他和娉婷的事我本来也一直都不同意,他陈泽年要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凌风是乡下来的,乡下来的怎么了,乡下来的你就能仗着身份以大欺小?倘若她是城里来的有身份的人,你又能怎么办?”
“我风雪松的女儿难不成是什么高人一等的身份吗?你这样宠着娉婷,只会让她是非不分,不知天高地厚!”
面对凌清月的哭诉,风雪松心如磐石,不为所动,一句比一句说的更重。
他是真的失望,没想到清月竟然会这么纵着女儿。
不,应该说是她在把女儿带向绝路却不自知。
娉婷的性子本来就很娇纵任性,这些年他有意压着,才让她不至于过于出格。
可如果清月继续这样不拘束她的情绪和欲望,娉婷只会越来越看不清自己。
凌清月还兀自哭的伤心,潮湿的热气扑在他的脖颈处,她的声音瓮瓮的,倔强的回嘴道:“大道理谁都会讲,可是女儿喜欢陈泽年啊,她那几次去找了陈泽年回来以后,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就是不想被我们知道。我看着心疼,就想帮帮她。”
“还有,就算他们两个人的婚事没有正式确定下来,但是到底履不履行婚约,他作为男方,也该有个准话。不论怎么样,他都不该在还没把一切都说清楚的前提下,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
凌清月此时已经明了,她必须要把做这一切的原因往女儿身上推。
只有这样,她才能完美脱身。
“话虽如此,可我管不到陈泽年身上,只能约束自己的女儿。”风雪松在此刻彻底下定了决心,沉着脸认真说道:“既然这样,我会写一封正式的退婚信,让陈泽年转交给他的父亲。”
“娉婷和陈泽年的婚约,就此作罢!”
“她也该学着长大了,世界不是以她为中心,整天绕着她转的!”
听完,凌清月瞬间急了,她从风雪松的肩膀上抬起头来。
眼里全是惊慌:“不能这样做!”
“娉婷那么喜欢陈泽年,她有多期待嫁给他,你不是不知道,你要是主动退婚,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再说了,这件事做错的人是我,和娉婷没有关系,有什么后果都我担着!”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就这么定了,如果她真的要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我就当没这个女儿。”风雪松一锤定音。
之前也怪他优柔寡断,其实这个婚约早该退了的。
“不行!”凌清月感觉嗓子干干的,陈泽年是她给女儿留下的后路,这个婚约绝对不能退。
“雪松,你以前说过要当一个会尊重孩子的家长,这婚约娉婷才是当事人,就算你是她的父亲,也应该征求娉婷的同意才行!”
情急之下,凌清月只能胡乱扯出一个理由。
“好,我会先和她说清利弊。”风雪松算是暂时答应了。
“陈泽年母亲的项链该物归原主,清月,我以后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认真的说。
凌清月面上还带着泪,我见犹怜的点头:“我会还给他的。”
“你把项链给我吧。”
凌清月表情一僵,这是不相信她的话?
“好……”她只能委屈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