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之无奈,单手醒了把脸,叹气后选择先回答她这个傻问题:“打车,或者叫人来接。”
李铭心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眼底浮笑,继续问:“还有吗?”
当然有!但她不问。面对这样的池牧之,她心头狐疑越发加重,眼里逐渐释出防备。
“那我说?”
“你说。”
“昨晚有吓到吗?”李铭心思忖:"说实话吗?"
他牵起唇角:“这还分虚实?”“虚的是没有吓到。”
“那就是吓到了……”他了然,苦笑着问她,"很吓人吗?"
很多人都被吓到过。
康复时期换过的几十个护工,有没经验的,真去医生那问他是不是有du瘾。池念第一次看到他痛,以为他要死了,哭了整整两天,哭到他都不痛了,哭到他哄她哄到嘴皮子开始痛。阿姨也是,总怕他会死。一到下雨,她就发愁。
这么多年下来,他以为自己很擅长忍耐,也很擅长装不疼,但昨晚破功了。他最不愿示人的一面被看尽了。
“你掐我手的时候,还挺吓人的。”不是,那段只是疼,并不吓人。吓人的是他那一眼轻蔑。
轻飘飘一记目光,险些将她稀薄的自尊击穿。“我痛的时候是不是很无赖?”
她说,你像个疯子。
池牧之失笑:“疯子倒是不至于吧。”
李铭心试图告假状:“和平时的你比起来,像疯子。”
他问平时的我是什么样子?李铭心说人很好。他又笑了。
池牧之嘶了一声:“我只是痛,不是失忆断片,说的话做的事我都记得。”李铭心问,"那您说
了什么?"
他反问,"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一些不太君子的话。”
他目光箭矢一样:“那你怎么没跑?”
她抬眸看向他:“唔……我也是为了钱。您说按时间算我。”一半玩笑,一半计较。
这个回答真是意外。
池牧之:“李老师临危不乱,很理智,是……”她打断:“是成大事的人,是吗?”
“有人这样夸过你吗?”
“有几个。”但实际上,她一事没成。她空有镇定,缺乏运气。缺乏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大任”。目前目之所及,全是屁事。
经过一番权衡,她还是问了:“今天您忽然想坐公交吗?”
怎么没有开车?有钱人的心血来潮?还是腿疼开不了车?如果是这样,那就别送了。没有哪家雇主会坐公交送-->>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