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苦海也举碗道:“实不相瞒,那扬州冯大远是死在我手里的。”柴兴隆正欲阻拦,却被林苦海挥手打断,正色道:“路兄与我一见如故,所有的事都是我做下的,千万不能再让路兄为我背这官司了。”
“什么?”秦忠秦瑶两人大吃一惊,秦忠连忙问道:“阁下此话当真?”
林苦海点头道:“当真,林某一人做事一人当,路兄当时去查探其师故人之死的事情去了,当时没在场,等在下杀完人之后才回来。”
秦瑶不由心里一颤,又将当时路断仇的模样想了一遍,秦忠皱眉问道:“可那断魂客与你说的不一般……怎么?”
林苦海苦笑道:“路兄仁义,誓要为我挡下这一劫,林某愧对路兄之情,如今他疯疯癫癫也不知去了哪里,可惜林某又惹的一身伤,无法去寻,真是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秦忠微微点了点头,心想这断魂客果然不负历来断魂客的威名,做的也是仁义之事,轻叹一声道:“当真是在下误会断魂客了,这碗酒作为赔罪,也向这些姑娘们赔罪了,在下不问缘由,却来兴师问罪,确实鲁莽,这杯酒秦某自罚。”说完仰头一饮而尽,秦瑶也不言语学着大哥也喝了下去,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摒弃前嫌了,毕竟她心里也十分厌恶冯大远的所作所为,又因与这些女子一样都身为女子,若是换做她受辱,肯定不愿活下去。
林苦海见秦家兄妹如此,也是大笑道:“哈哈两位痛快,在下佩服!”说完将碗里酒一口喝干,谁知酒刚下肚,由于内伤未好,立即被这酒气冲的连连咳嗽,脸都被憋的通红了,柴如意连忙上去轻轻抚其胸膛,埋怨道:“你身上有伤,怎能如此饮酒?当真说教不听,真是拿你没办法。”
林苦海连忙摇手道:“今日这酒,在下是必须喝的,不喝没有诚意。”
秦忠纳声询问道:“林兄弟,这身伤怎么得的?”
“唉!在下莽撞啊!”林苦海苦笑着将洛阳城的遭遇说了一遍,众人听得是纷纷义愤填膺,翠烟身边的灵星灵蝶也是偷偷抹着眼泪,当说到尚书府里的那个姓雷的老者时,秦家兄妹脸色大变,秦忠惊呼道:“雷天养!”
林苦海奇道:“你们识得此人?”
秦忠与秦瑶相视一眼,缓缓道:“林兄弟,这次能活着回来,当真侥幸啊,这姓雷的老者确实是陈尚书府邸里的供客,若是说你侥幸,不如说你应该感激那几个小娃娃,让这雷天养起了恻隐之念,才放你一马。”
林苦海也是暗暗心惊问道:“这老者什么来历?”
秦忠正色道:“其来历不明,但是在京城常常听闻此人,朝廷中也是分黑明之立的,这陈尚书也有其诤言,惹的其他官吏不屑,也有派遣杀手潜入尚书府邸行凶,皆被这老者给解决了,可观这老者身手不凡。”
林苦海摇摇头赞道:“岂止不凡啊,说实话,在下都没来得及反应,就中了其四掌,倒在地上,起身不得,但这老者似乎有其原则,若不是那张天宝的夫人将其气走,今日在下也就没命再次饮酒了。”
秦忠点头道:“你这运气,当真不错,只是这性格真的太莽撞忧人。”
“哈哈……”一群人正在此长叹唏嘘,忽有大笑声传此,众人皆惊,只见远处五个人骑马而定,皆配长剑,人未到,话先来:“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不知可否与我们兄弟五人一杯?”
罗飞见此大惊失色,灵星灵蝶立刻吓得向后一缩,瑟瑟发抖,翠烟连忙将两个女娃护在身后,众人不知此五人是何来历,见罗飞与灵星灵蝶两个小姑娘脸色均很难看,心里更是疑惑不解。
“怎么?莫非你们舍不得酒么?”那人再次大声询问着,罗飞一咬牙向前几步,大声回道:“我们的酒是给好人喝的,尔等岂能品之?”
“小贼!今日你死定了。”其中一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罗飞,林苦海一听这声音,也是惊起,一摔酒碗,怒道:“原来是你们这三个卑鄙小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罗飞戏耍,丢了九匹马的三个剑客,这次不知从哪里又带来两人。
柴如意见林苦海又要冲动,立刻抓住其衣袖,小声提醒道:“你伤还未痊愈,莫一时气盛啊。”
林苦海脸色难看道:“一路上,这三人追杀我们三次,想必也是那所谓的狗尚书派来复仇的,今日若不奋起反抗,必死于其剑下,在下宁可站着死,也不会将人头拱手相送。”然后对旁边的柴兴隆使了个眼色,柴兴隆战战兢兢的有些意会,向着柴如意房间悄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