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是生的怎么吃啊。”凤千雪有点迷茫了。
晴歆看着他们都在用一种不解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爽朗的笑了笑,夹起了一片薄薄的鱼片往翻滚的锅内涮了几下,便心满意足的放入了嘴里,笑道:“这样吃啰,要记得烫哦。”
冷驰风最先把鱼片放入锅内,放入嘴里:“这鱼比那天的还要鲜美。”
“这种吃法好怪哦,不过我喜欢。”冷凝月一脸的孩子气,贪心的丢了好多肉片在锅内。
“这个叫火锅,冬天吃最好了,不过今天晚上很凉快。”晴歆夹了几片鹿肉给凤千雪,怜惜道:“你看你,为了跳舞人都瘦了一圈,在没找到疼惜你的那个人之前,自己要先学着疼自己,其实你胖一点更好看。”她笑了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衣带渐宽终不悔,这个傻丫头,为了爱的那个人如此努力,她看着真的感动。
一丝酸涩冲上了凤千雪的鼻头,眼眶有点红润了,拿起了酒杯,感触道:“晴歆,我敬你一杯,谢谢您的帮助,谢谢你的关怀,这半个月是我这十八年来过得最开心难忘的日子,今后不论走在哪里,我都会记得,记得你白晴歆是我凤千雪圈进心里的朋友。”
晴歆淡然一笑,与她碰杯,一仰而下,这样真切的话让她想起了那些警队中同生共死的好拍档,他们现在过得可好。
“别说那些伤感的话了,来日方长,美味当前,还不快点开动。”冷云泽有点受不了女人之间婆妈的感情,填饱肚子再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胃口特别的好。
晴歆和凤千雪不约而同的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就知道吃,完全忘了这顿饭是为了给凤千雪践行。
就在他们吃得畅快的时候院外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一群许久都没有打过照面的女人纷纷满脸怒容的涌进了这个小小的院落。
晴歆嘴角抽搐了一下,闻香而来,不至于吧,她的手艺何事如此精进了,这下可热闹了。
“见过姐姐,见过四皇子,九公主,千雪公主。”那一群女人恭敬的盈了一个身。
“这是吹的什么风,怎么全来了,来坐吧,有话慢慢说,这也没有外人。”晴歆望着站立在门前的她们,怕又是有什么不满了,真麻烦,这个王妃还真是不好当,要当管家还要替冷煜皓管理这些个深闺怨妇,想想连自己都直摇头。
温婉柔最先带头走到座位上,接着她们都过来坐下了,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边吃边聊吧,我来了这么些日子还没好好的和你们一起吃过饭,来,吃吧,这些都是我和几位皇子公主一起做的,这样的机遇可不多得,不吃可惜了,反正这菜我们也吃不完。”晴歆用一种友善的目光看待着她们,本来她就没有恶意,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和睦点的好,她们也都是一些不幸福的女人。
“吃得完,谁说吃不完。”冷云泽嘴里塞满了鱼,含含糊糊的说着,对这几个女人的到来很不满意,但也不好赶他们走,她从来不喜欢和女人计较,出了这个特别的女人之为外。
冷凝月不做声,拼命的往碗里夹着烫好的肉片,嘴巴不停的嚼动着,多了四个人,她要少吃不少。
晴歆白了他们两个一眼。
“姐姐,王爷刚刚已经把柳若然接进府了,安置在若然阁,这件事情,姐姐可知晓。”云雅君紧蹙着眉头,两颊晕红,不满之意占满了整张俏丽的脸蛋,柳若然那个贱人凭什么后来居上,凭什么地位比她们还高,她就是不服。
晴歆原本平静的心湖好似被扔进了一颗石子,不再宁静如昔,开始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淡淡的笑了:“这有什么,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三妻四妾很平常,我不是也在你们之后进来的吗?怎么不见你们如此愤愤不平。”她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们如此紧张柳若然。
“姐姐是皇上赐婚,明媒正娶,可柳若然算什么,身份卑微还不知廉耻,她凭什么要爬在我们的头上。”韩蝶依向来清高从来不万人不入她眼,但这个白晴歆她是真的佩服,尤其当她知道她服了火心莲后,甚至有些替她不平,这样的心理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她开始恨他,更恨柳若然。
“王爷钟情于她,她也钟情于王爷,感情不分高低贵贱,真爱面前没有距离之说,蝶依,从你踏进这个王府的时候你就知道迟早会有今日,现在除了接受这个事实外,悲愤再多都是枉然,那只会苦了你自己,放开些吧。”晴歆看了看一脸憔悴的韩蝶依,她记忆中搜索到的韩蝶依是个活泼美丽动人的女孩子,这死气沉沉的囚笼终是把她变成了一个愁怨哀凄的怨妇,同样是勇敢的追寻自己的真爱,她过得不幸福。
韩蝶依哀怨的黑眸中默默的落下了冰凉的泪珠,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泪眼婆娑,憔悴得叫人心怜,所有的委屈,随着一声呜咽倾涌而出,她知道他喜欢的是柳若然,一开始就知道,但她还是爱得不可自拔,爱得没了自己,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听娘亲的劝,她后悔为什么没有幸福还是跳了进来,她以为她会用真心来感动他,可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正眼的瞧过自己一眼,这让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的输给柳若然,那个心机算尽的女人。
温婉柔轻柔的抚着韩蝶依的纤瘦的背脊,她明白那种爱不到的痛苦,但对于柳若然的到来她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感觉,自她踏入这个没有生气的院落开始,她就准备带着那份蠢蠢心动的真爱清冷至老。
为了她心里珍藏的那份爱,她认命,劝慰道:“蝶依,别哭了,哭得再多,他看不到,不会来心疼你这具躯体,你自己要学着疼惜自己。”她也想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她更想弄懂白晴歆这个女人到底和传闻中的有何不同,她是如何从胆小懦弱中蜕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