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难道曾玉书已然不是亲传弟子?”瞬间一股无名火从心里冒出。
“曾师兄在这边,跟我来。”陈安静知道一时解释不清,带着易恒往长老所住的那排阁楼走去。
易恒更是疑惑,但并无多问,跟着陈安静疾步走去。
越过刘恨寒所住的阁楼,易恒转头深深看了一眼,但并未停留。
又越过了五六座阁楼,终于停了下来,陈安静向他示意,曾玉书就在里面。
这里是长老所住,难道曾玉书已然筑基?
陈安静见他疑惑,便轻轻向前走去,敲了敲门。
“曾师兄,师弟求见。”陈安静有点心虚,毕竟敲筑基修士的门那可是第一次。
半响,不曾有任何回答,陈安静汗水冒了出来。
“曾师兄,师弟求见。”声音放大了许多。
“不见。”这次里面传来冷冷的声音。
易恒听得清楚,这正是曾玉书的声音,只是为何如此冷漠,竟如师傅一样。
“曾师弟可是你?”易恒压抑住推开门的冲动。
里面沉寂了一下,但突然一股气息散发出来,大门“呯”的一声碎掉,那从阁楼里散发出的气息冲得陈安静倒退十多步。
一个人影飞速而出,站在易恒面前。
陈安静稳住心神,看着面前的两人。
刚刚的散出的气息吹得两人道服飘舞着,两人都面带激动之色,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哪怕破碎的木屑在周围飞舞,那眼睛却是一眨不眨。
陈安静安静的离去,他知道此刻他们之间容不下任何人和事。
曾玉书满目含泪,看着身前模糊的面容,生怕这是假象,继而又擦干眼泪,再次仔细看去,只是这泪水哪里能够擦得完。
他只有用双手摸着这原来满是伤疤的脸颊,待确定无疑之后,带着哭音哽咽着说道:
“易师兄真是你么?我就知道,易师兄之命岂是他们能留下的?哪怕筑基修士也不能。”
易恒见他脖子上一条长长的伤疤,也是难以自制,伸手轻轻摸着这疤痕,离喉咙仅有几分距离,若是反应稍慢,恐怕命丧当场。
但激动过后,便觉得不太对劲,两大男人这样子实在不自在。
“曾师弟胆子变大了哈,师兄你都敢摸。”说着甩开曾玉书的双手,后退了几步,乔装生气吼道。
曾玉书一愣,这熟悉的话语自己有多久没有听见了?
随即嘿嘿一笑,露出久已不露的洁白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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