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生想把钱拿回去,劳立海当然不让,他将钱收起来后,朝吴金生使了个眼色道:“愿赌服输,要是输不起,就别玩。”
“哼!”吴金生气得要命,瞪了劳立海一眼,便气呼呼地转身要走人。
“等等!”劳立海朝吴金生喊了一句。
“怎么了?”吴金生转过脸,冷笑着朝劳立海道:“我钱也给了,脸也丢了,你还想怎么样?”
一旁的朵妹不服气地接了一句道:“好像,金生叔,刚才说了,如果输了的话,要叫立海爷来的。”
一听这话,吴金生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毕竟他要比劳立海大十多岁,让他叫劳立海爷,打死也喊不出这个字来。
他气得脸色苍白,没好气地朝劳立海瞪了一眼道:“劳立海你真的要我叫你爷吗?”
劳立海冷笑着朝吴金生瞟了一眼道:“这是你自己说出来的。至于叫不叫,是你的事情。我才不稀罕有你这样的孙子。”
“你……”吴金生气得要命,生气地朝劳立海骂了一句:“小子,你记住了。我吴金生这个脸,迟早要争回来的。”
说完,便气呼呼地转身回到了先前的位置。
他家的婆娘于秀姑,见吴金生转眼便输了三千块,心里气得要命。这女人二话不说,上前拎住了吴金生的耳朵,便大声吼骂起来。
“你个鬼死,有事没事去和别人打什么赌。平时我买两条贵一点的底裤,你都能吧啦吧啦老半天。今天一下就输了三千块,我看你今晚是不要睡觉了。”
吴金生被自己的老婆,拎得哇哇直叫。
“哎哟哟!老婆,别拧了,我痛啊!”
“痛你才会记得,我看你以后还赌不赌了?气死我了!三千块钱够老娘买多少条底裤啊,你个天煞的……纯心气死我啊!”
于秀姑边拧吴金生的耳朵,边带着哭腔地叫骂,那一副滑稽的样子,惹得会堂里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村长牛德喜和村支书也跟着笑了一阵。
“好了!大家先静一下,说正事吧!”劳立海见自己把吴金生搞定了,便清了清嗓子,有意朝众人喊了一句,迅速地将众人的思维拉回到会场中。
村民们的目光,又都一个个再次回到了讲台上。劳立海一脸认真地朝众人道:“今晚,我是带着钱,带着诚意到这里来谈拿地的事。所以,希望大伙儿认真一点。我还是那句话,四十万拿下后山,租期二十年,如果你们同意的话,今晚我就把这四十万块
钱,交给村委会,你们当场就可以分了。”
劳立海的话一出口,村民们一个个交头接耳,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发声。
通过几次村会后,村民们见识了劳立海的厉害,也有些怕了。先是村长被怼,当着众人的面,被劳立海整得惨不忍睹。今晚又把吴金生给整得没脾气,还输了三千块钱。
这会儿,谁还敢和劳立海对着干啊!
对于四十万拿地的事,有不少村民,不太同意,可又不敢直接提出来,只好私下里小声议论。
“后山那一片林子,少说也有好几百亩,四十万块钱租二十年,那也太少了。”
“是啊!我觉得也少了一点。”
见村民们一个个有意见,却不敢提。劳立海有些哭笑不得。他再次来到了讲台前,对着话筒,喊道:“大伙儿有什么说话就直说吧!不管同不同意,给一句爽快的话。”
“立海,我同意。”向大奎带头站了起来,朝劳立海道:“后山那一片林子荒着也是荒着,卖了还能换一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