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后,韩愿被送到重症监护室,风铃和刘纪商量,这个事要通知开发区公安分局,可能还要通知韩愿的父母。刘纪拿不了主意,哭哭啼啼,弄得风铃心绪烦乱。不过最终,风铃还是联系了开发区公安分局。
20分钟后,开发区公安分局来了四五个人,皆是穿着便衣,风铃只认识小张。
“大记者,这是什么回事?韩队他怎么啦?”小张唬着脸,因为是风铃打的电话,他只当韩愿是因为风铃出了事。
“你是楚报的记者风铃吗?我是开发区公安局的王绪安。”
其中一个较年长的男子瞅着风铃,风铃也打量他,这人大约50岁左右,国字脸膛,一双虎眼,精光逼射。“这是公安局的王局。”刘纪悄悄道。
“王局,您好,我是风铃,但我现在已不是报社的记者了。”
王绪安嗯了一声,目光仍是逼视风铃,他从警数十年,无数人见到他无不被他目光所骇,不敢直视,但眼前这个年轻姑娘倒是落落大方,目光毫不畏惧,这说明她心中光明,正气满身。
“那你说说韩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好。”
一旁刘纪悄悄扯风铃的手臂,风铃瞧了她一眼,道:“韩队和我同学刘纪,他们的关系,想必局里都知道吧。”
“知道,我嫂子。”小张插嘴。
“今晚韩队和刘纪逛街,遇到几个混混,他们调戏刘纪,韩队与他们争执起来,没想到其中一个人带着刀,趁韩队不注意刺了他一刀。”
“你是怎么知道的?”王绪安的目光像猛虎的眼睛,毫不放松地盯住风铃。
“我刚知道的,是刘纪讲的。”风铃眼神也不退缩。
王绪安又点点头,看向刘纪道:“是这样吗?小刘。”
刘纪这些天常去公安局,也遇到过王绪安几次,她正心愧疚不安,听到王绪安追问吓得直颤抖。”是,是的。”说完,她又大哭起来。
王绪安没说话,从刘纪恐惧的神色已断定其中有原因,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刘纪,这姑娘外表精明,实则内心草包,遇事会退却,而韩愿心性如钢,和刘纪并不合适。
他的眼神扫过风铃,这就是当日与韩愿在安顺街发生过争吵的女记者,外表虽瘦弱,但是神态坚定,目光不散,和韩愿是同一类人,会为了一个目标永不放弃。不知不觉,王绪安对风铃产生了几分好感,这个姑娘才值得韩愿去追求。
“小张,你带小刘去公安局做笔录吧。”
这是刑事案件,而且是非常严重的袭警案件,必须严肃处理。
刘纪更吓坏了,拉着风铃的手不放,要她陪着一起去。
“风铃,你陪小刘一起去,这边有我照看着。”王绪安道。
“好。”
风铃扶着刘纪的胳膊,刘纪正是恐惧不已,如果韩愿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责任不轻,吓得脚都移不动路。“走吧,韩队他没事的。”
这时护士出来,叫住风铃,啪地一下将一摞单子放到风铃手上,道:“喂,你先把这个拿去交费。还有,你交完费赶紧回来,医生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