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净秋就把中午她们洗衣挣钱的事告诉了石爱红和林子珊。
石爱红瞪大眼睛,“她们这不是剥削和压迫吗,这是典型的‘走资派’的做法,她们也不怕被举报,被批斗。”
楚净秋冷哼一声,“梁红娆的父亲就是县革委会副主任,她肯定觉得自己有强大的后台支持,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花钱雇人劳动。”
林子珊不屑的说:“她为她爸爸着想,也应该低调一点,看来她被家里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吃完饭,等天彻底黑下来,楚净秋和石爱红拎着两包糕点悄悄的来到了杜建国家里。
杜建国正在炕上逗着小孙子玩,看到楚净秋和石爱红来了,急忙让老伴把孩子抱走。
楚净秋满脸笑容的说:“老支书,我回来了,特意过来跟您说一声,这是我从省城给您带的糕点,让您尝尝鲜。”
杜书记急忙摆摆手,推辞说:“楚知青,你也太客气了,你们从那么远的城市过来下乡,工分挣的也不多,可不能乱花钱。”
“老支书,您就收下吧!我也是好不容易进一次省城,才买了几包,也没花多少钱。”楚净秋笑着解释。
“老支书,我明天又要开始上工了,我想问问明天我和爱红能不能还干以前的工作,那个工作干的熟练了。”
杜建国不解的问:“那天你请了假,于队长找了一个知青暂时先顶上,等你回来了,当然还是干你原来的工作啊,咋了,有什么问题吗?。”
石爱红和楚净秋对视了一眼,石爱红狐疑地问:“杜书记,大队长找了袁星原和梁红娆把我们俩都替了下来,这件事您不知道吗?”
杜建国眉头紧蹙,用力吸了几口烟,缓缓开口道:“大队长确实没有跟我说,楚知青、石知青,那个工作就挣四个工分,以前这都是孩子们干的。
要我说,你们还不如干别的呢!挣得工分也多,到时候表现好了,村里推荐工农兵大学生、招工指标,这些都是要参考你们平时的劳动表现的。”
楚净秋觉得老支书肯定也能猜到什么,只不过是不好意思和大队长撕破脸而已。
她嘴角微勾,“老支书,恕我直言,有个情况我得跟您汇报一下,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被举报的话,我觉得影响咱们大队评先进。”
杜建国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楚知青,你说吧!无论涉及谁,影响咱们大队评先进的事,我必须处理她。”
楚净秋压低声音说:“老支书,我们知青点的梁红娆和童玉娟,仗着自己有钱就剥削和压迫人,花钱雇袁星原帮自己洗衣服。
梁红娆虽然得了打猪草的活,但是她自己也不干,也是花钱雇袁星原帮她干。
我们作为下乡知青,来农村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不是来当资本主义大小姐的。
我们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这要是让人举报了,她们肯定得受处分,我想梁红娆她爸爸也不一定能保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