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瞥着她,不温不火的道:“二叔他难道没提醒过你,近期在外要低调做人吗?”
沈筱霏不屑的嘁了声,“我爸请了最厉害的律师来辩护,你打不赢这场官司!”
“话不要说得太满,你怎么就能笃定我打不赢?”
“那当然了,我爸他背后……”沈筱霏抿住唇瓣,傲娇的甩了下头发,“你少套我话。我过来,一是想看你是不是真的成了残废,二是想帮着大伯骂骂你这个不孝女!”
沈雯听了天大的笑话般,说:“沈筱霏,你爸当年在沈家以公谋私,挪用了集团几千万公款,我爸心善,不忍送你爸坐牢,仅是把你们一家赶出了沈家。”
“但你们一家白眼狼,不知道感恩,多年后回头谋害我父母,是谁给你的脸,让你在这里替他们发声了?”
沈筱霏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挪用公款,什么谋害,堂姐,你说的这些我听都没听过。”
“我就知道你坐牢后大伯为了你一直跟薄家作对,大伯母她更是一夜白头,自此药不离身。”
“还有小墨,他为了给你找证据,跟个变态似的跟踪乔莺莺,被薄成渝身边的保镖打的那叫一个惨啊……”
“你说什么?!”沈雯呼吸急促的倾身质问,险些没有栽倒到地上。
旁边的工作人员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沈雯拂开对方,红着眼睑道:“沈筱霏,你把话说清楚!”
沈筱霏故作悲伤的叹了口气,“堂姐,你遭遇的一切不幸都源于你非要嫁给薄成渝,你自食恶果就算了,还把家人坑害了一遍。”
“然后呢,你出狱后也不去找乔莺莺报仇,反而心安理得的跟薄成渝欢好恩爱,享受着你曾经没享受过的薄太太待遇,啧啧,我要是大伯,在地下死都不能瞑目!”
沈雯好似被人切到了大动脉,面如白纸的抖了抖身子,咬着牙根,用力把手中的项链砸了过去。
“你给我闭嘴!”
她没有忘记乔莺莺的陷害之仇,更没有贪图和薄成渝的鱼水之欢。
她没有!
没有!
沈筱霏被项链抽到了半张脸,疼的她原地起跳。
被伤到的一只眼睛哗哗流着泪,眼球在眼皮下火辣辣的疼,怎么都睁不开。
沈筱霏捂着脸,气咻咻的往里冲:“沈雯,你他妈的敢对我动手,我杀了你!”
“你要杀谁?”
“……”
沈筱霏像是被点了穴,一动不动了几秒。
回头看到薄成渝,清着嗓子道:“薄总啊,我刚……就是和堂姐闲聊了几句。”
薄成渝黑眸锐利,不辨喜怒的问:“都聊什么了?”
沈筱霏心虚的撇开眼,扫到了什么,她登时来了精神,道:“哦!我恭喜堂姐得偿所愿,还劝堂姐她要珍惜和薄总这段得之不易的感情,不料堂姐会发火。”
“哎,可惜这么好的一颗鸽血红宝石,裂成这样,不值钱了……”
薄成渝低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