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贤转头看他:“我可能要立刻赶回南京,之后大概要出趟国,兄长这边就拜托您了。”
“出国?”方藜一惊,“出国做什么?”
温贤道:“为兄长找药,但是我不确定我要去多久,兄长这边……”能坚持多久。
方藜道:“放心,我会尽全力医治,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我还是建议他搬去小汤山。”
温贤道:“这个我去说,其他的就拜托您了。”
方藜想了想道:“去国外能找到你说的异烟肼吗?”
温贤轻叹道:“我也不确定,但总得试一试。”
方藜抿唇不言。
温贤来的突然,走的也匆忙,当天下去,他便去找杨不惑道别。
“怎么刚来就要走?”杨不惑才听说是为了他的病来,这就又要走,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是……是我的病,治不了是吗?”
“不是的,兄长,兄长千万不要这么想,我这么着急离开,就是要去为兄长寻药。”温贤道,“我要出趟国,兄长一定要保重身体,等我回来。”
杨不惑讶异道:“出国?出国为我寻药?”
“是。”温贤想说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寻到药,可看着杨不惑消瘦的身子,话到嘴边就变了,“兄长,我此去必定会为你寻回治病良药,还请兄长一定要听方叔的话,搬去小汤山静养,我知道兄长舍不得老爷子跟老太太,但只要您的病情能好转,对老爷子他们二来就是天大的喜事,所以还请兄长不要在意这一时的分离。”
温贤道:“何况小汤山离这里也不远,老爷子他们有空也能时常去探望兄长的。”
杨不惑思忖片刻,豁然开朗道:“你说得对,先前是我过于悲观,只想到眼前的光景,没有将目光方远,其实对爷爷他们来说,只要我活着,无论我在哪儿都不重要。”
“兄长能想明白就好。”
温贤从杨不惑那儿出来,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杨开水的人,温贤想了想,找来吴先来,让吴先来带他去跟杨开水道别。
吴先来带着温贤坐上马车,杨家虽然富裕,但并没有买汽车,老爷子还是习惯性的坐马车。
温贤带着桃花,行李也提上了马车,准备见了杨开水之后直接去火车站,温贤看着两鬓花白的吴先来道:“吴伯,其实您让车夫送我去就行,您就别跟着我两头跑了。”
吴先来笑了笑道:“少奶奶敬重东家,时间如此紧却坚持当面跟东家辞行,我送送小少奶奶本就理所当然。”
温贤道:“我是怕我走的突然,老爷子心生不安,总要当面与他解释我离开的缘由,而且我这么走了,老爷子误以为我临阵脱逃,觉得我这人不怎么样,回头不让我和苏远之在一起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