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夷垂眸,声音冷静自持:“今日之我,已非昨日。”
李复眉心紧蹙,他回忆道:“之前你退学后,那些人是不是还去找过你麻烦?我似是听谁说过。”
连夷点头:“我母亲刚回来的时候,他们派人蹲守,得知我出门后,便来寻事儿。”
他记得那次是和宝儿在面馆吃泥鳅挂面,他还被辣得说不出话来。
不料他说完这话,李复却没动静了。他疑惑看去,却见李复竟是红了眼圈儿。
连夷哑然:“。。。。。。这是做什么?”
“你若是不愿提,草草带过就是,何必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倒让我心里颇不是滋味。”
李复以为,连夷母亲是个不能提的禁忌,是触及连夷心底伤痛的沉重心事。
如今他这样淡淡提及,心里一定很难受。
想到这里,李复眼泪掉得愈发厉害了。
连夷扶额:“你若再哭,旁人怕是要误会了。”
李复吸了吸鼻子,擦擦眼泪,问他:“你要怎么办?今日你才入学,梁狗便当众阴阳你,今后那还了得?”
“不可不敬师长。”连夷一板一眼地纠正:“私人恩怨另论,但在学院里,他为师长,你我既为学子,当。。。。。。”
“行行行,我真怕了你了。”刚刚还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李复无语凝噎,他再问:“下次他要是再当众折辱你、阴阳你,你当如何?”
。。。。。。
“你刚刚说,我大哥哥和梁夫子早有渊源,是什么意思?”汤宝儿侧趴着看向井明真,声音细细弱弱的,生怕被人听见了一样:“给我讲讲呗。”
井明真颇为嫌弃:“你声儿能不能大一些?咱一没偷二没抢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说。”
“听说你大哥哥曾经当众指出梁夫子学术上的错误,让其难堪。”
汤宝儿呆了呆:“就这?”
“诶?那时候,大哥哥不是还不会说话吗?怎么指出?”她好奇问。
井明真翻了个白眼,转身指了指摆在台上的石板:“好似是夫子在上面写了什么,你大哥哥上去当众动手改了。”
“听说梁夫子当时的脸色可精彩了,想骂骂不出。”
他笑得开怀:“最后只能当众承认自己的错误,放你大哥哥下去了。”
井明真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之前不是说过,你大哥哥被人推入池塘里,那事儿就是梁夫子的侄子干的,叫什么来着?”
他挠挠脑袋,终于想起来了:“梁才韫。”
“对,就是他,带着一群人,把你大哥哥推入池塘里的。”
汤宝儿听的时候眉心始终打着结,神色也变得不太好。
井明真见状,忙哄道:“哎呀,没事儿啦,你大哥哥现在不是好好儿的?不过幸好,当时有李复救起,但李复因此也被梁才韫那群人盯上。。。。。。”
“难道学院没有罚他吗?”汤宝儿不解:“这件事应该闹得很大吧?”
“这。。。。。。”井明真不敢看她眼睛:“李复把你哥哥救起来之后,去向夫子、院长告状。但因你们汤家都没有说什么,学院也大事化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