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空间只装了两人,却像已经客满,再容纳不入其他人。
就差最后一脚油门,秦音反倒没再有动作,只是压下对即将发生事情的紧张,一直到电梯门再度向两侧打开。
电梯外是安静的走廊,铺着厚实干净的地毯,脚踩在上面听不到任何声响。
这层和她住的那层不一样,不见任何其他人,空气安静得令人害怕。
秦音朝他靠近些,试图增加安全感。
她跟着他进了门,感应灯亮起,暖黄洒在地板。
那门阖上的瞬间像是个信号,她踮起脚生疏地去吻他的唇,随着她的动作,身上那件昂贵的黑色西装孤零零地掉在了地上。
男人温热掌心贴着她挂着纤细吊带的肩,低头轻咬,她微张着嘴,叫他很轻易地便过了齿关,品到若有似无的橘子香。
这一吻很久,久到呼吸渐促,秦音站不太稳,背抵在门板上,本就湿润的眼眸更添润色。
他们望着彼此,屋里的灯很昏暗,再是一吻。
手指抓着他深色衬衫,唇瓣轻擦过他的喉结,生。涩极了的表现,她垂着眸,眼睫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是一只才破茧的蝴蝶颤着翅膀,试探着舒展。
都说高定衬衫的细节最体现在扣子上,一套衣扣的价格上万都不止。
秦音并不太懂这些,她触碰着那颗暗带纹路的黑色纽扣,笨拙地尝试解开,只是她用的是单手,怎么都解不开来,唇间溢出极小的哼,显然是有些着急了。
陆观止抓住她的手,尤为耐心地教她该怎么解开这颗纽扣,还嗓音低沉地问,会了吗。
被这样教着,她脸上起了热意,埋进他的颈窝,就是不应他这话,过一会才很闷地嗯一下,停下来的吻被重新续上,骨节分明的指没入柔软发丝,她仰颈,落入难言的颤。
卧室的灯亮起,光线朦胧,落地窗的窗帘还敞着,远望去是漆黑的海水,不知疲倦般地起伏。
他按下按钮,不等窗帘彻底遮住海浪,拆开盒子,而后手复又与她相抵,新的海浪翻滚而起,久久未止。
时针转过好多圈,窗帘厚重,即使已经到了早上八点,卧室也暗如夜晚。
秦音困倦极了地睁开眼,一时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那几小时于她而言,实在过于漫长。
浴室正响着哗啦的水声,她看向身旁的床单,隐隐还带着余温。
秦音终于彻底清醒,意识到自己真的干了发大的。
在连他名字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把人给睡了。
她从床上半坐直身子,逡巡卧室一圈,想找衣服穿,又记起昨晚她那条吊带长裙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系带也断了。
被单遮住身子,秦音试着动几下,酸。楚纷涌袭来。
她瞧见床头柜上拆开的盒子,五只装,如今里头只剩下一个。
她内心有些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