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垂头摸着狗狗,难过地说。
顾言琅摘掉手套,扭头看向于今安,“走吧。”
于今安点了一下头。
他们最怕最不想遇见的就是年纪大又得了绝症的的动物,每每都有种无力感。
拼尽全力去救治,最终以失败告终。
出来后,于今安他们把情况跟姑娘说了一遍,本来他们会觉得姑娘奔溃大哭,结果比他们想象的坚强多了。
也许是看了一家又一家宠物医院,最终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麻木了。
姑娘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生无可恋道,“那要是手术呢?”
其实这句话她说了好几遍了。
“狗狗年纪大了,恢复能力差,手术治疗风险太高,梢有不慎,就死在了手术台上,所以我们不建议。”
顾言琅沉声开口。
姑娘身子僵了一下,泪花瞬间充满眼眶,却忍着不掉落。
于今安于心不忍,“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吃药治疗,先把肿瘤抑制住,能活一天是一天。”
是啊,狗狗估计也希望,自己能活一天是一天,这样就能陪着它的主人。
姑娘抬手擦掉眼泪,点头道,“那就吃药治疗,它多活一天,我就赚一天。”
小方看着姑娘说,“也许吃药真能抑制住,狗狗也慢慢好起来。”
闻言,姑娘心里好受那么一点点,她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借你吉言了。”
于今安写好药方递给小方,让他去拿药,之后又给狗狗打了消炎针。
打针的时候,狗狗一声不吭,等打完针,它的主人来到它身旁,它才哼哼唧唧两声,似难受似撒娇也似安慰。
于今安摘掉手套的间隙,便看到姑娘一滴眼泪落到金毛身上,金毛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虚弱地抬起前爪,去够姑娘的脸颊。
这一幕,落在于今安眼里,让她鼻尖一酸。
姑娘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她听,“毛毛,也就是它的名字,我以前可讨厌狗了,在我十六岁时,毛毛来到了我家,它是我爸捡的,捡来的时候又小又脏又瘦的,我可讨厌了,它每次靠近我,我都嫌弃的不行。”
“虽然我很嫌弃它,但它还是跟我亲近。有一次,我放学回家被邻居家的毛孩子欺负,它看见了,拼命地跑了过去,然后把我邻居家的小孩咬了。”
姑娘边说边抚摸着狗狗的脑袋,“这傻狗咬了之后,还不跑,愣是被那破孩子踢了好几脚,踢得它嗷嗷叫。事后我家赔了好多钱给邻居,又带着他家小孩打疫苗。我爸气的想把毛毛送人,但是被我拦住了。”
“我爸说我不是讨厌它嘛,干嘛拦着不让送人,我说它是为了保护我才咬人的。最终在我苦苦哀求下,毛毛才没有被送走。不过邻居家的小孩再也没有欺负过我了,每次想欺负我的时候,毛毛都会出现,再后来我俩的关系就越来越好,我学习它陪着我,我不开心,失恋,它都陪着我,一直到现在。”
“可是想到它病了,我却无能为力,不能替它受,也治不好它,我就好难过。”
说着姑娘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用手擦了擦,低头看着跟前的狗狗。
于今安很容易共情,她控制好几次,终是没有控制住眼泪。
姑娘见状,连忙递给她纸巾,自责道,“都怪我,不该说这些的。”
于今安接过纸巾,朝她摆摆手,“没事,毛毛会好起来了,它那么爱你,肯定想一直陪着你的,它很坚强,一直在跟病魔作斗争,会好起来了。”
狗狗打完针观察半小时后,没有不良反应,姑娘便推着它离开了。
小方长声叹气,“最见不得这种的,难受。”
于今安轻笑一声,“谁又能见到得了?”
“动物的寿命很短,能陪着我们的时间也很短,既然决定养它们,就要珍惜。”
顾言琅柔和的目光落在于今安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