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个公主也了和她母亲一样的段?
郑太傅不由得紧张地看皇帝。
皇帝却是格外冷静,神『色』如常地开口道:“太傅不必紧张,朕之所以不应许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阿木勒其。这个西戎的王子行事阴狠,作风古怪,若是真叫他拿讨好了老王,得到了王位,西戎的局势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朕不是目光短视之,不会为了前这点小利给边境留下隐患。”
“从一开始,朕就从未想过将任何赐给他。”
皇帝顿了片刻,又说了一句,不知是说给谁听。
“原来是这样。”
郑太傅明白了,怪不得陛下那日没有接受那个西平公主,看来也是同样的道理,他是不想给阿木勒任何的倚仗。
柔嘉站在后面,听到这番话猛然抬起了来,像是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整个从凉到了脚。
她以为是自己主动献才求了皇兄收回命令,却未曾想,皇兄原本就不曾想过任何许给西戎。
所以,她的清白,她的委屈求全成了什?
成了他旁观的好戏吗?
即便是拒绝和亲,从到尾也只是出于政治利益,她的求情和献不过是一个附送的好处罢了,没有一丝一毫际的处。
皇兄,原来一直她玩弄在掌心。
他可真是绝情啊。
既惊且惧,柔嘉整个像失了神一般站在那,直到现在才彻底认清他有多冷漠。
形一个不稳,不小心打翻了边的盆,铜盆当啷地摔到地上,盆的水流了一地,一直流到了外间,流到了皇帝的脚边。
“面是有吗?”郑太傅盯着那传出动静的帘子,神有些警惕。
皇帝扯着衣摆错开了一点那脚边的污水,音平静地道:“无,朕养了一只猫,刚抱来没多久,『性』子有些不驯服,大约是它不小心碰倒了水盆,等朕抽了空好好教一教,它就会学乖了。”
那帘子静的一动不动,郑太傅才收回了视线,没再说什,只是低道:“陛下对和亲之事既然早有定夺,臣也没什异议,既如此,那臣便先行告退了,陛下也早些休息。”
皇帝微微颔首:“张德胜,送一送太傅。”
待大门一关上,皇帝稍稍冷下了脸,朝间走了过去。
帘子一拉开,一张失魂落魄的脸映入帘,仿佛没了生气一般,前的脸白的有些吓,泪像断了线一般,一滴一滴地砸下来。
“哭什?”皇帝沉着脸,似乎未意识到方才的话对她而言是多大的打击。
柔嘉缓缓地抬看他,只问了一句:“皇兄,如果不掺杂政治利益,我拿了自己去求你,你会不会答应?”
皇帝神『色』冷静,反问了她一句:“你觉得呢?”
他到现在中都没有一丝怜悯。
柔嘉彻底明白了,她在他大约连作为交换都不配,只是一个彻彻尾的玩物罢了。
她忽然前所未有的失落,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在这深宫之中是多卑微,连一粒棋子都算不上。
她又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皇兄,如果你大婚了,你会放过我吗?”
他会有别的女,皇后,贵妃,嫔……很多很多,她在不想在他们婚后还穿着这种衣裳,每晚做着这偷偷『摸』『摸』又卑贱荒唐的事。
皇帝俯视着她,仍是毫无温度:“放了你?放你去哪,你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