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学院的大二学生丛众突然间就不活泼了。
&ldo;怎么啦?&rdo;海小全忐忑不安地问。
丛众微笑,很勉强。
这就使海小全更紧张。一个人人都会讲的古老故事,两个大学生热恋一年多,之间该发生的事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ldo;我们在院外租间房子吧。&rdo;
一次在丛众的宿舍里做完那个事,嘭嘭心跳的海小全说。
女宿舍不能安安稳稳,每次他们都慌张结束。
&ldo;不行。&rdo;她语言很冷。
海小全顿时害怕,他顶怕她生气,怕她不开心。他感到冒失,提出这么粗鲁要求,使她难以接受。他马上对她解释,请求她原谅,这时上课铃声响了,他们匆匆忙忙跑回教室。
连续三天丛众没见海小全,他在课堂上偷偷瞅她,见她神色迷惘,猜想她怎么啦,因自己提出租房一起住生气吧?
&ldo;怎么了,众?&rdo;走廊里,他问她。
&ldo;别问了,没事。&rdo;丛众脸色没暖和多少。
她的手从他的手中抽脱出去,像一只鸟飞走,海小全心里立刻空荡起来。他要弄清她到底怎么啦。
和丛众同寝室的同学告诉海小全,两天前,丛众看完一个电视节目,痛哭了一场。
&ldo;什么节目?&rdo;
&ldo;身世之谜。&rdo;同学说。
盘山市电视台办了一个寻亲节目,丛众她们看了这样一个节目,田姓的人家有两个女儿,姐姐读大学,妹妹读高中。姐姐得了肾坏死,妹妹决定捐一个肾给姐姐,母亲说出一个隐瞒多年的秘密:姐姐是母亲在大街捡来的弃婴。姐妹的血型配不上,唯一的希望找到姐姐的亲人……养母当街直跪,呼唤孩子的亲生父母站出来,救救身患绝症的女孩……
同宿舍的人都哭了,丛众不止是哭。
&ldo;寻亲?&rdo;海小全迷惑。
粗心的男孩忽略了一个不该忽略的细节,女友的父母的情况,他从来没问过。所知道的是丛众兄弟姐妹一人,别的情况一无所知。
&ldo;她是孤儿。&rdo;同学说。
孤儿?丛众是孤儿?海小全略显惊讶。和她交往密切的一年中,目光聚集在她的很狭窄的生活面上,对她的身世忽略了。似乎爱覆盖了一切,除了爱,别的都多余。
&ldo;她来自孤儿院。&rdo;同学说。
丛众是孤儿,来自孤儿院,海小全用一种同情的目光望着她,爱加同情,如雨夹雪,天气变化了,不是晴空万里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