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一肥一瘦,一前一后,慢慢的摸索过门前那条小溪,朝着深山之中钻进。这次找吃的,我们没有固定方向,深山之中也完全没有任何方向和计划打算。哪有吃的,哪没有吃的我和胖子是一无所知,不过,这并不代表我笨。
往深山更里面走显然是不可能的,第一是我们不熟悉路,第二如果遇上什么凶猛怪兽,我们也没有办法对付。所以,我们只能朝周围而行。
其实我本来打算不远行,就在门口这条河里翻些鱼。这大山里河水清澈,又不受人类迫害,照理来说是最有鱼资源的,但我们用强光电筒把周围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别说是鱼,连虾都不见一只。
所以,我和胖子商量决定,在这附近左右距离好好找找,可事实上咱俩似乎想得太多。这大山之中虽然夜景之中不乏狼吼兽叫,但以我们俩肉眼来找吃的话,似乎显然是想得太多太多。一路而来,我和胖子是认真仔细的找着各种可能性吃的东西,但结果却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
大山草底下没有东西,树上依稀的有些鸟,咱人刚去,脚步声刚起,扑腾着人就给飞走了。至于什么野兽,那玩意咱们不指望,也祈祷那玩意别来找我们,否则以胖子这种卖队友的潜质,我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幸运的是,一路以来没有什么发现,不幸的也是没有发现。咱俩翻过一山又一山,鞋底都快磨穿了,也压根没有任何的发现。眼看着天已经微亮,咱俩也出来找了五六个小时了,我缩缩脑袋:“回吧。”
“我靠,就这么回去?十三,咱俩可啥都没找着,这么白回去不丢人现眼吗?”
“那你说杂办?”
“等天亮,天亮了咱也看得见,那时候再动手去找,怎么样?反正咱俩不能空手而归吧?”
胖子说的有几分道理,虽然夹杂着许多的私欲在里面。所以我决定,跟他呆到天亮,看看在大山里面能不能找些野果子什么的来吃。
两个小时后,结果依然悲惨,我们什么也没等到,除了早晨的露水以外,想要其他的,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十三,这么下去不行啊,没被僵尸干死,也被活活饿死,那死老太婆也真是的,明明有东西可就是不给我们吃,我可不相信,那老玩意会没点吃的。”胖子越想越恼火,皱起眉头冲我埋怨道。
我长长叹了口气:“吃的肯定是有,不过不肯拿出来而已,也许是怕咱们把她的吃了,她没得吃,所以啊,一直有所保留吧。”
“妈的,咱们不是拿钱跟她换么?她也真是见死不救?要我说,十三,咱要不然把那老娘们给抢了怎么样?反正她娘的脾气古怪,还不给我们吃的,我们也没必要客气,你说是不是?”
我摇摇头:“不要,第一,这是犯法的,第二,人家虽然没给我们吃的,但起码给我们住的,我们接着还把人家给抢劫了,你说咱们跟畜生有什么区别没有?”
“那杂办,难道饿死不成?”
我皱皱眉头,是啊,一天多没吃饭了,说实话老子脑袋都有点晕,走路都有点飘,要再这样下去,不要说僵尸,就算小行尸我也不会有力气对付,而且……可能饿不死还是个大问题呢。这古话说的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趋狗,咱这么墨守成规也压根不是个事,活命才重要啊。
不过,抢不行,咱……
“胖子,要不咱去偷?”
“偷?上哪偷?”胖子眉头一皱,紧接着一脸慌张:“不是吧?大哥,咱怎么偷啊,房子就那么大一点,她一个老太婆除非出去,否则咱们没机会下手,
“笨,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家里偷了。”
“那去哪?”
“你还记得,咱们刚来的时候那片森林吗?那附近不是有好几块田?”
“但好像都没什么成熟的东西啊。”
“笨。”我低骂一声:“这山里都种什么?无非就是容易生存的东西啊,比如土豆、玉米这些干货啊。”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那地上全是泥巴,我还以为是刚种的种子,兴许,兴趣里面埋的就是土豆、红薯什么的呢。”胖子兴奋道。
没错,就是如此。
这老太婆总得吃东西吧,我就不信,她田里没个收成。想到这,我俩兴致勃勃的便直接朝着森林的方向跑去。因为是白天,咱俩也不担心僵尸出现的问题,这一路而来是有多快跑多快。
不出一个小时,东方太阳才刚刚微微升起,撒下丝丝余晖之时,我和胖子,趟过一路的露水草丛,终于重新回到了昨天的地带,森林的边缘。
阳光微下,青绿昂意,如果不是因为事出有因,我想我肯定会在这么一幅大自然美妙的山水画中陶醉一番,但现在,显然就是一种傻比了。
我们两人快速的到了田间,望着眼前的这小三亩底,心里别有一番不一样的小滋味。我们俩互相望了一眼,说干就干!
刚开始的两亩地我们翻了一大圈,也压根没有看见任何东西。胖子并不绝望,拍拍我的肩膀,冲我笑道:“不着急,要是这里没啥东西的话,那就说明这老太太一定是刚丰收不久,咱们这么挖不是个事,我从田这头开始,你从田那头开始。”
我明白的点点头,在农业方面,以胖子为核心思想是绝对没有错的。
我当即便跑到田的另一头,可一过去我就发现我被胖子阴了。在我这边,森林几乎就贴在我的背后,回眼一望,尽是树林脚底黑压压的一片,蹲在那,我都能感觉后背时常吹来阵阵凉风!
我看胖子已经开始挖了,我也不多想,拿着工具就开整。
可不到半个小时,我终于忍不住直起了腰,额头上已满是汗水:“胖子,杂啥都没有,就像刚耕过的田似的。”
胖子也明显累得不轻,脸色煞白的盯着我:“不知道啊,他妈的,三小亩地,杂全是空的?这不昨天上午才浇过水嘛,空田浇水干嘛呢?这老太太没病吧?翻山跃岭半个小时,干啥呢这是。”
“去。”我泄气的一把将工具直接甩掉,郁闷的躺在一屁股坐在田埂上,这一回可真他妈是遭了血殃,全程而来居然要打空军回去,早知道这样,那还不如在家睡觉,起码还节约了体力。
想到这,我这心里是越想越不舒服,几乎发脾气似的抄起地上的工具对着田就是一顿猛挖。我完全把田当成了出气筒,拼命的挖啊挖,可挖着挖着,我却根本用不上劲了,在田间大约五厘米深处,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挡住我挖田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