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一个回头,接着,将背上的秦思敏一放,可放下的除了已经脸色苍白的秦思敏以外,还……还多了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不是别的,是……是一张活生生的人皮。
鲜血淋淋的人皮,被人就像刮蛇皮一样活生生、完完整整的给剥了下来,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整个脸上只有五个大大的骷髅,其他的一切保存完好,就连头皮上的头发,也完好如初,整个人皮在我将秦思敏放下的同时,啪啦一下铺在了地上。
如同一具死尸一样,静静的躺在我们眼前,鲜血,顺着皮肉慢慢在地上渗透,而我的背上,也同时感觉一阵冰凉的湿意。、
折腾了半天,根本不是秦思敏在流口水,而是我将秦思敏放在背上的那一瞬间,这张人皮便莫名其妙的贴在了我们俩个之间,而所谓的口水,不过……不过是人皮带着的鲜血。
这也就是说,我……我背着一张人皮,从村那头,一路在这大黑夜里面,走了整整半个村子?而我……居然还没有察觉,甚至……甚至一度将贴进我脖子间的人皮,当成了是秦思敏的肌肤,我……
我整个人完全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同时一股不知名的后怕也悄然从心里身上,透过门缝,我忽然发现,我依然能看到大门外,漆黑无寂的黑夜……
忽然之间的这么一出,伴随着我妈的尖叫声,很快,屋子里的我爸赶了出来,灯火通明!
头顶上昏黄的电灯之下,血迹斑驳的地面上静静的躺着那张呈现三大圆洞的脸,还有那张有着五肢的巨大人皮。
“人……人皮?”即便是我爸这个胆大的男人,一看到地面上的场景也顿时心生寒意,一屁股倒退数步,惊慌失措。
哪冒出的人皮?
即便于我到现在依然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这一路以来我都和秦思敏在一起,唯一有个分开的阶段,应该就是当时有个人影从那里窜过,我跟了出去。可这中间的时差前后不过一分钟不到,有什么人能不动声色的把人皮放在我们两人之间?
奇怪,太奇怪了!
我妈和我爸虽然不太信我们这一套,可始终还是担心我的安全,在我妈的督促下,没办法,我只能乖乖去隔壁“浴室”好好洗个澡了,至于我爸,我妈让他赶紧去把老村长给请过来。
“毛十三,你装啥逼呢,猪圈在那头,你往哪去洗?”
……
我靠,你怎么说也是我亲妈,你不用把什么真相都暴露于人前吧?
你这样一说,江湖上还有我毛十三的地位?哥还能以人前大帅哥这个江湖名义混下去?那啥,踩了个什么?怎么软软的?
我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鞋底,然后舔了舔:“草泥马,居然是猪屎,还好我没闻!”
夜色凌晨下,远处的大门口依然亮着灯,灯下地上的那张人皮,从我的角度望去已经根本看不见了。不过,即便如此,从我这漆黑的猪圈里望向那黑暗中唯一光明的地方,依然有些阴森恐怖的感觉。
猪圈的四周都是低矮土墙,大约仅有一米余高,顶上扣得是老式的茅草,两根大梁勉强支撑着。月光之下,四座低矮土墙吸进月光,屋里勉强有些余光。
我妈说,人皮上身,爷爷在世的时候跟她们提起过这种事,说是冤鬼索魂,要上人身,所以要用柚叶水洗澡,方才能拜托鬼的纠缠。
我就呵呵了,想我也是茅山第一百代掌门人,我去,我需要洗?!
不过,也不知道是我妈真说准还是怎么,这运气点上还真是背,伸手一拉电灯开光,绳子给拉没了。身上涂了泡沫想摸桶里的瓢,结果桶翻了。郁闷的我脸上顶着泡沫,疯狂的四处摸索,可几分钟过去了,好像啥也没摸到。
迷糊中我不顾眼睛周围的泡沫,毕竟我觉得这大半夜的再摸索不到瓢和木桶把身上洗干净,就这风吹**凉的夜风,我简直得冷成郭德纲!
看得见,自然摸得着。重新找回还有半桶水的桶和瓢,一瓢水直接从脑瓜子上轰隆倒下,清水过眼,我勉强能透过那珠水帘看见外面。
可就在此刻!!!
“啊!”
忽然,我猛然身体一缩,几乎下意识的两步倒退!!
我猛然发现,远处大门暗黄的灯光下,一个大大的木衣架子悬在顶梁之上,而衣架上面,死死的支撑着先前的那张人皮,就好像撑鸭子一样将它死死的撑起,而脸上的那三个大洞,如同深渊一样死死的盯着我!
我急忙擦了擦眼睛,可是,大门上忽然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是我刚才一不小心吃了猪屎出现的幻觉?
又或者晚上被吓得不轻,脑子里过度琢磨这个事了?
我无奈的拍拍脑袋,刚转过身准备继续舀水,可就在此刻,东边土墙上一个黑影快速略过,在我几乎没有看清的时候便消失不见。如果不是土墙之上夜色的一丝灰白跟黑影略过形成的颜色反差泰国明显,我……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又看错了。
“谁?”
我吓得愣在那里,冲着黑夜重猪圈的后墙猛喝一声!
可是……
没有任何动静!
如果说第一次是幻觉的话,那么我相信两次都发生的时候,就单单不在是幻觉那么简单,以我做了这么久道士的经验和直觉,我赶紧把衣服穿上,一溜烟的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