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那一夜,施婉君的叫声在整个宅子里荡着。
凄惨又糜艳。
一声连着一声,碗大的雹子似的,接连不断地砸进朗子愈心窝。
「绾绾……」听了半天,他像是终于痛麻了,突然叫我,「你过来。」
我乖顺地凑过去,这样的时候,我半点都不想忤逆他。
「躺下来。」他吩咐。
我于是躺下,任凭他生涩地解开扣子,褪去衣物。
他手在抖,我干脆一把抓住,那么冷,像个雹子。
「我自己来吧。」
他点点头。
可终于,我衣衫褪去,他的手按上我的肩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他拍拍我,示意结束这一场无理的荒唐。
「还是不了。」朗子愈揉了揉我脑袋,作为唯一能在此时施与的安抚。
说罢,他晃晃悠悠地撑着废腿挪去床边,用手捧着脸,又笑又哭。
那一瞬的,我便只剩心疼了,甚至忘了什么施婉君什么朗督军,忘了自己为什么来这里,又要做些什么。
我只顾着心疼,心疼他,也心疼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