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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
人一生之中,能认识的人不过上千人,见过的都如过眼浮云一片,不日便无踪无影。这样美貌的女子,一定是过目不忘的。
还是刘阆最先想起,她就是在翠华山地震时,在冲锋艇里战士救下的印度女子辛蒂,那时的她在水里浸泡了一段时间,非常虚弱苍白加浮肿,就已经是美得让人不能直视。而现在她收拾一新,穿着婷婷娉娉的白色纱丽站在那里,更是美不可方物,其他所有,都不过只是小小陪衬,存在感没有了,只为衬托她的美丽和高贵。
辛蒂微微一笑,向着刘阆用印度话:“你好,我叫辛蒂,咱们见过面,在中国终南山,你想起来了吗?谢谢你,你们要去哪里?我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吗?”
“去……”刘阆的腰不自觉又塌下来,喃喃想要回答。
“你好,尊敬的小姐,你能说英语吗?”智明打断她,用英语说,他的左手又滑下来,用力扶正刘阆的腰,大手传递着暖暖的力量,刘阆就又挺起胸脯。
辛蒂一双黄褐色的眼睛转向智明,目光闪动,用英语说:“先生怎么称呼?你们要到哪里,我可以帮忙吗?”竟是很标准的英伦口音。智明清楚地记得,地震那一次被救援,她说的印度式英语,护士和志愿者都听不懂。
“他叫……”刘阆不由地又想回答。
“叫我格桑,我们还没有决定去哪里,我跟女朋友只是随意走走看看,印度很大,是个很美的国家。”智明回答。刘阆随即明白过来,自从终南山后,芳林之事发生,智明做事多了一份心眼,现在,恐怕他除了自己一个人,恐怕谁也不相信了。不是吗?伤害自己的是自己最亲的最信任的人,因为信任是一把利器,伤人于无形,直击心脏,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啊,这样呀,我能帮什么忙吗,印度的交通比不上中国,火车也不太方便,我有自己的汽车和司机,可以送你的,你们救过我,中国不是有句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辛蒂脸上带着微微笑,她一笑起来,丰满的唇便歪向一边,带了点小俏皮,原先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就没有了踪影,连刘阆都生出要跟她亲近的渴慕来。
“谢谢,我们……”智明的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他通透的感识就悬在空中,一种危险的信号,一串爆烈的声间穿空而来,速度快得没有思考的余地。不好!他想都没有想,把刘阆抱在怀里,护住她的头,快速蹲下身子向侧边打了一个滚。
他清明的耳朵便听到那串声音在刘阆刚才的脑部的位置呼啸而过,向着对面的辛蒂方向飞去……
“小心——”他大叫,抬头看一个敏捷的身子把辛蒂推到一边,子弹果断坚决地击中劳斯来斯旁边的一辆普通轿车,智明闻到一股汽油的气味,散在空气里,糟糕,正中油箱,要爆炸了!他站起身子,拖着刘阆向候车厅方向飞奔而去。
两个人跑得飞快,身体充盈着一股风,脚不沾地,刘阆并不因个子娇小腿短而落后半步,两人齐头并进,风猎猎地吹起,刘阆的纱丽就飘舞起来,坐在地上的民众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跑得飞快,又看两人衣袂飘飘宛如仙子凌波微步,远看好似要飞起来,早就看呆了去。
智明用英语边跑边叫:“爆炸!爆炸!”
刘阆一听,用印度语也跟着大叫:“快跑,快跑!”
大叫声中,只听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轰——”,接着一团火光就冲上天,倒映在候车大厅的门上,巨大的爆炸力扑向智明和刘阆,两个人震起,飞得高高,智明在空中舒长手臂,扶住刘阆,调动精气,两个人稳稳地落地。
这时一辆火车正在缓缓开动,大概有二十米的距离,两个人也不搭话,直觉就冲过去,地上倒了一大片的人,狼狈不堪,大都震个四体着地,只用手护着头,一动不敢动,智明和刘阆手拉着手,有如神助,狂奔二十米,直直冲上了那辆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
车厢里的人听到爆炸声,都从车窗口和车厢门口向外张望,但见候车厅外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以此为背景,一长腿男子和一娇小女子手携手向火车冲过来,男人穿着着地的托蒂,而女人人则一袭纱丽,飘飘飞临,一群人看呆了去。两个人越来越近,男的一把抱起女子在手,一个箭步跨上了车,众人俱让开位来,不由地欢呼鼓起掌来。
智明抱着刘阆站在车厢中间,还好,火车开得缓慢,周围转了一圈的人,面容憔悴,衣着潦草,只有一位着金色纱丽的女子颇为干净动人。
神呀!一老年男子老眼昏花,口里用印度语叫了一声,马上伏地,引得一车厢的人都跪下来。
智明情急之间抱起刘阆跳上车厢,却见一车厢的人都伏地跪拜,啼笑皆非,他把刘阆放在地上,刘阆跑动时头巾散开,头发凌乱,他伸出手,把刘阆的头发抚了抚,拉好她的头巾,对她说:“他们说什么?怎么一群人跪咱们,你快叫他们起来。”
刘阆刚才跑动还觉得身轻如燕,现在停下来倒觉得气喘吁吁,大脸盘红粉绯绯,出了微微的汗,她忙说:“我们是中国人,不是你们的神!你们快起来!”
其间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粗壮男人大着胆子抬头看,见刘阆肤色明亮,白里透红,确不是印度人种,就唤了一声,大家从伏地中直起身子。
金色纱丽的女子娇声说:“尊贵的客人,你们怎么会来坐到这一层车厢?”
刘阆看那女子不到二十岁的样子,眉目清秀,脸盘洗得干干净净,金色纱丽也是簇新的,就说:“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坐这一层车厢?你不也坐这里吗?”
她把对话翻译给智明,智明想这节车厢有什么不一样吗?环看四周才知道这车厢并无座位,其中的人大都是衣着褴褛,头发蓬乱,看样子是印度人中没有姓名的贱民,他们没有资格坐有车座的火车,这一节车厢是火车里最后一节,大概是让他们免费乘坐的,是独立的车厢,没有连接另一节车厢的通道,大概这节车厢每一次都挤满贱民,所以很脏,空气中有一股莫名的腐臭味。
大家原先都站起来,听刘阆说来自中国,并不是什么神,就各自在地上找空隙坐下来,那个最先伏地的老人还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口里喃喃地念着什么,大胡子去扶他,说:“大爷,不是梵天神,也不是湿婆神,是来自中国的客人!大概是上错车厢了。”
老人还伏在地上,骂大胡子说:“糊涂,他们不是印度的梵天神,是中国的梵天神。”又直起身子骂那些坐在地上的人说,“起来,快让出最好的位置给中国神!”
中国神,我们怎么成为中国神了,刘阆笑起来,眉眼弯弯看着智明笑说:“老人家说我们是中国神!我们成中国神了!”
中国神?没错,在中国终南山的神仙洞府里,他们接受真君灵君的精魄里,他们是当过神仙;在大雁塔第一次相互调息精练,也当过神仙;昨晚,他们修炼的时候,灌顶术双修……欲仙欲死的神仙……
可是,老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今天推荐的是宝刀已老大人的君临异世之众王之王,看题目觉得很是玄幻,但在我看来更像一部励志努力奋发向上的历史小说,魂穿的魏斯特一步一步走向众王之王之路,阴谋和阳谋,勇气与智慧,一路读来,文字清爽,朗朗上口,值得大家去欣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