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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仁叹了一口气,喃喃重复智明的话:“居士问得好:于这神仙洞府里面修道为仙人,就算是存在万万年又有何益呢?居士,我这几百年来亦在思考这个问题……”
“太乙真君开宗立派之时,天道教确是没有完整的教义,真君师祖大概连为何要修练‘过去未来咒’都不太明白,然真君尹元祖师为了救玄灵天尊经宝师祖而死,经宝祖师承真君遗命,在神仙洞府修为有成,回想起真君种种,终于明白了,太上老君为何放着千世百世的神仙不做,要出神仙洞府教化众人,又留下‘过去未来符咒’给真君,其目的就留着符咒法力去救助世人,太上老君以道德教化人,而命真君、灵宝师祖用‘未来过去咒’解百姓肉身之苦!”守仁双目炯炯,闪着亮光,神态坚毅,完全没有神仙那种安和祥静。
智明问:“‘过去未来咒’怎么就能解百姓肉身之苦?”
守仁道长说:“灵君在神仙洞府修炼几百年,修为了过去符,后来解开了未来咒,他用符咒算出了人间会有一场绝大的瘟疫,通过‘未来符咒’提前了解到瘟疫的性质,到终南山上采药,提前寻出药方,瘟疫来了,就把药方以梦的方式托给民间大夫们,为百姓解去瘟疫肉身之苦!”
楼观台上的上善池,智明曾去过,一眼很小的池子,清亮如镜,四季常流水,元世祖忽必烈至元二十年春季,周至县一带遭千年不遇的时疫,死亡者众多,百姓处于惶恐不安之中。当时的楼观台监院张致坚梦见一名飘飘似仙的老道士告诉他说:“山门前有块石板,石板下有一眼泉水,泉内有吾炼成之仙丹,可治时疫,勿忘!”
张监院醒来觉得好生奇怪,就命小道士在山门外西边找到石板,揭开石板,果然有一清泉汩汩流淌,就用此水治好了三十多名道士的疫病。凡喝此水者,只要两个时辰,其病自愈。消息传出,远近百姓皆来取水。凡饮此水者,时疫即退,真正是药到病除,圣水回春。张监院因此被民间奉为“活神仙”。
“守仁道长,上善池水可以治医百病的传说是真的?”智明问。
“正是,张监院梦到的老道士其实就是天道教第五代师祖天尊,师祖们以符咒相传,传了几代后,理解到太上老君的苦心:我们在此修为百年千年,修得‘过去符、未来咒又’有什么用?太上老君以《道德五千言》教化人心道德,他故意传给真君的长生神仙洞府和符咒,就是为了让我们在修为时能预知人世苦难,及早做好应对,普渡众生。”
守仁道长说着,他站起来,在洞里来回走动几步,他的目光幽远。
“这样的事情发生好几次,宋代的一次兵祸,瘟疫祸害众生,死者无数,我的师傅出洞救治,遇到频死的我,后来收了贫道为徒,贫道于明末和清末各出山一次,每次兵祸、瘟疫,我们的‘未来咒’都能预见未来所发生的瘟疫,我们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只能在兵祸和瘟疫前提高做预备,想好应急的办法。”
人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是千百年来哲学界思考得最多的话题,是最难解答的话题。
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游蜉朝生暮死,只因为从不会思考,它们不会为短暂的到来,匆匆地离去而遗憾,而人则不同,匆匆上几十年,用心体悟世界,想要明了活着的意义。青山不老,为雪白头,看山不是山,看天不是人,于是乎追求意义。
普渡众生,以道渡人,以德服人,便是道家的意义!
智明昂首看守仁,守仁穿着陈旧的直襟道袍,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微微笑的脸庞有着圣洁的光辉,因为普渡了众生,因而更加地慈眉善目,他,原来是救世的神仙!
却说刘阆跟着德全和德安两道童进入一个新的天地,此岩洞宽敞透亮,白剌剌的光直穿过来,并不是太阳光,白晃晃刺目的分明是一块一块的冰石块,水晶般的冰柱子从地里冒出来,种在地里,根根直立,洞顶亦是一方一方的冰棱,冰棱正慢慢融化了,水滴下来,旁边便是一条清凛凛的冰河,空气骤冷,像走进一个冰窖里。
刘阆还未感受到冰冷的严酷,就欢呼一声,发足向冰洞中间一块空地奔去,一面大叫:“大鸟,大鸟,你没有死,你没有死……”
她奔了十多步,直扑过去。是的,冰洞的中间,毛绒绒地卧着一只巨大的鸟,就是眼似铜锣的大鹏鸟。
它救了智明和刘阆,后来为了冲去山崖扑打害守义的凶手而中枪,此刻卧在冰洞里,神情寂寂。
大鹏鸟突觉一物向自己扑来,下意识一抖身了,刘阆奔跑太快,被大鹏鸟抖了一下,弹了出去,不甘心地爬起来,满脸堆笑又跑过去,一边说:“大鸟,大鸟,是我,是我!”
不由分说上前抱住大鹏的头。
大鹏鸟的脑袋巨大无比,刘阆两只手抱不过来,拿出手掌在它脑袋两侧一阵乱揉,大声说:“大鸟,看到你真好,我鉴赏过了,你是一只大大的好鸟,大大的好鸟,好鸟,好鸟……”
大鹏鸟已经认出刘阆来,被刘阆的火辣辣的热情整得它无所适从,它眨了一下大铜锣眼,对刘阆口中的“大大的好鸟,好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恼怒。
它脑袋两侧的羽毛被刘阆揉得根根竖起,乱成一团,帅鸟酷哥活生生变成凌乱哥,孰可忍孰不可忍?为你一声“好鸟”忍上几秒也罢,别以为大鹏鸟就没个虚荣心。
大鹏鸟再极力忍了三秒钟,最终忍无可忍,眼皮向上一翻,向刘阆翻了个老大的白眼,喉咙里“咕——”一声,算是警告,它又抖了一下身子,用钩子样的鸟喙一把将刘阆顶了出去,这次用了些些力气,刘阆一个踉跄,直接向后摔去,翻了几个跟头,几步远外是哗哗的冰河,眼看要滑进河里去了。
德全飞扑过来,一把抱住,稳住急速下滑的势头,拢住怀里的女孩说:“姑娘小心些,小域脾气不太好,你不要这般靠……”
话说了一半就呆住了,温软满怀,暗香扑鼻,怀里的小人就似自己小时候没进神仙洞府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吃到过的一口酥糖,永世记得,甜到心里,酥进骨头内,连汗毛都叫嚣着甜蜜,只想……
(德全好有眼光,你呢,你眼光否,知道收藏就是好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