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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悠以为周沅这是要耍赖了,遂辩驳道:“先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民女可以帮忙提供线索,殿下还吴仁清一个清白,也让我能正常开香铺么。这么正经的互利交易,实在算不得利用。”
“何况殿下是储君,不管是吴仁清还是民女父亲,更或是将来有被冤枉了的民众,殿下不都应该为他们做主么。”
苏悠看着身前人面色实在算不上好,她也深觉心虚。
一开始遇见周沅原本想着是不要再见面的,可发现怎么都避免不了,到后来吴仁清冤死,周沅又接手了香典司的案子,才不得已又接近他。
但苏悠也知道这个不得已本就是存了私心的。她一直不甘父亲背负罪名而死,想着将叶氏香方发扬光大,希望将来有替父亲求一个清白的机会,而吴仁清的死,也让她更加坚定了此信念。
她那会儿厚着脸皮地求周沅答应,又编了一大堆卖惨的理由,就是摸不透周沅的喜怒无常,害怕他不答应。
眼下突然被揭穿,又怎能不心虚呢?
但无论如都是不能承认的,因为直觉告诉她,倘若撕开了这厚脸皮,肯定是讨不了任何的好,尤其是现在自己还身处人家的屋檐下。
苏悠尚在嘴硬:“天下百姓都是殿下的子民,民女敬爱殿下都来不及,怎么会利用呢,不存在的。”
目光交汇处,莫名的有一种审问的味道,明显周沅并不信她的话。
那双眸好似深无底的平静水面,而被泛起的波澜在无限扩大,苏悠被盯的后脊发凉,不自觉地就往后退了几步。周沅也就也一步一步随着脚印逼近她,直至她撞到后面的书案,再退无可退。
苏悠用手撑住周沅倾倒而来的胸膛,侧身一转,从旁边挪了出去。
站定在好几步远,语气已经慌乱:“那殿下可以用册子记下,等将来民女有能力了,一定还殿下这个人情……”
周沅抬眼,直白道:“你既然想与孤算这么清,不妨先问问你自己,今晚为何会在孤的东宫?先前去静慈庵,你知道给孤留下消息,不也是料到孤会去救你吗?”
说完,又走过来了:“苏悠,你心口不一。”
苏悠亦在往后退,上回不清醒两人做了出格的事便也罢了,眼下可是在宫里!
她知道周沅是故意的,可夜深人静,她又无处可去……
也就硬着头皮解释:“殿下多想了,民女只觉得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其他都无所谓的。”
周沅突然顿在那,幽幽地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这也是在利用孤?”
“殿下这么理解也没错。”
苏悠忽然硬气了些,在那暧昧的推拒间,有种找回了底气的错觉。
她心里早就知道他们不可能,但性命当前,不得不找周沅帮忙。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是利用了他。
一阵沉默后,苏悠本以为周沅会就此作罢,不想下一刻脚下忽然悬空,被抱起搁在了身后书案上。
在那她两只小爪子伸出来之前,周沅就将它抓在了手里,平视着问道:“那你说昨日的信又是何意?”
“……”苏悠被问得一时哑言。
昨日实在是情急,青云楼的掌柜得知陈戟差点把她给杀了,急于进宫回禀,然后她又得知嘉惠帝犯疾,担心周沅这个节骨眼上离宫不好,才写了那封信。
苏悠找不到解释的理由,干脆沉默。
微微低着头,脸上已然泛起了莫名的红晕。
周沅瞧在眼里,不饶她:“苏姑娘嘴上说着假话,一边又给孤送信,倒是好手段!”
她的这张嘴,比什么都硬。
所以他也不放过,扣过那细细的腰板,对准那檀口就堵了过去。
手早已被他攥在掌心,推拒不得,只要往后退,腰间的手便扣得越发紧,唇边也吻得重,连呼吸都一并夺了去。
苏悠只感觉心口跳的厉害,似被悬在了高处,辗转一番,丝毫不给反抗的机会。
由着他啃咬搅动。
见她不躲了,在那窒息式的卷间隙中竟还低软一句:“在孤的宫殿,你不必躲,无人敢说你。”